时卓看了一眼白赦,又看了一眼冉夏,继续说道:“所以啊,你要是有什么不顺心的,也不用委屈自己。要是以前冉家给你的你不喜欢,扔了就是,妈妈在这里给你撑腰!”
冉家给自己的?
冉夏有些茫然。
说实话,冉家什么都没给自己啊。
下一秒,冉夏意识到了什么,看向了冉家留给自己的唯一财产——财神爷。
财神爷的脸都黑了。
他和冉夏对视着,看到冉夏脸上幸灾乐祸的笑意的时候,脸沉了沉,可是下一秒,却还是忍不住笑了出声。
不管怎么样,时卓对冉夏好,他怎么也生不出气来。
冉夏也凑到了财神爷的耳边威胁到:“听到了没有!扔了!”
财神爷威胁地瞪了一眼冉夏:“腹肌!”
冉夏的目光不自觉地看向了财神爷的腹肌。
她忍不住叹了口气。
这个财神爷,真是把自己拿捏得死死的了。
拍了拍财神爷的肩膀,冉夏对着时卓郑重宣布:“不扔啦,就他啦!”
小两口的互动,时卓是看在眼里的。
原本因为一些传闻而生出的担忧,在这一刻消散了个干净,她看着这对儿女,眼神前所未有的温柔。
对时卓来说,没有什么,能比这个失而复得的女儿过的幸福来得更重要了。
至於那些让她丢了孩子的人,她自然是一个都不会放过的!
“不过……我不是死了么?”冉夏来了几分好奇。
时卓瞪了这口无遮拦的女儿一眼,惹得冉夏乖乖巧巧的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重新问了一遍:“就是我不是英年早逝了么?”
时卓:……
这是自己刚刚认回来的亲女儿,自己不能动手。
而时娅静看着这个把自己姑姑惹得火冒三丈却好好活着的表妹,眼底慢慢地升起了崇敬。
这是怎么样的作死精神和不屈的躯壳啊!
这都能在姑姑的魔爪下活下来,果然是姑姑的亲女儿啊!
不过,对於冉夏的问题,时娅静也非常的好奇。
这表妹,不是说早死了么?
怎么又活了?
时卓看着自己面前这大侄女和刚认回来的亲女儿如出一辙的嗑瓜子听八卦的表情,感觉有些头疼。
她深吸了口气,瞪了一眼时娅静。
这刚认回来的亲女儿瞪不了,这亲侄女总瞪的了了!
时娅静默默地坐直了身体,放下了手中的瓜子。
她看向了自己身边毫无求生欲的捧瓜冉夏,眼底闪过了同情。
哎……
这个表妹,还没有经受过恶魔的毒打啊。
不过,这份幸灾乐祸,在自己的亲姑姑甚至递给了冉夏一杯茶的时候破灭了。
时娅静感觉自己受到了伤害。
冉夏看了一眼自己的亲表姐,喜滋滋地喝了一口亲妈递给自己的茶,冲着时娅静露出了纯洁无辜的得意笑容。
事情倒也算不上复杂。
冉夏的亲爹是个长得极为英俊的软饭男,当初时卓私奔,也是被他那张脸迷惑了。
可惜,贫贱夫妻百事哀,更别提这软饭男家里还有个恶婆婆。
冉夏的亲爹毕竟有张好看的脸,时卓当年又是那样风光的一个人,时卓得罪的人不少,而其中一个,就对冉夏的亲爹上了心。
能和时卓一起生出冉夏的人,脸自然也不会难看,再加上那恶婆婆对冉夏这么个“赔钱货”早就心怀不满了,就有了这么一出偷龙转凤的故事。
恶婆婆带着冉夏,把冉夏交给了刚刚丢了孩子的冉家。
看上冉夏亲爹的人,又趁机给了冉家点好处。
冉母丢了孩子有些神志不清的,再这么疯疯癫癫下去也丢冉家的人,认下冉夏对於冉父来说是一举两得的好事,要是找得回自己的女儿,这个孩子也不过是多一张嘴吃饭,可要是找不回自己的孩子,这个女儿既能安抚冉母,又能在将来联姻给冉家带来好处,何乐而不为?
心下这么一盘算,一桩交易,就这么暗地里完成了。
时卓也是因为女儿的“死”,才和软饭男一家决裂的。
她唯独没想到的是,自己的婆婆,会连自己的孙女都送出去假报死亡,这倒也不知道让时卓说上一句她丧尽天良好,还是良心未泯好。
不过,这对於现在的时卓来说,都不重要了。
不管是软饭男一家,还是冉家,既然做出了这么多的事情,总该要付出代价的。
以前是她懒得计较,可现在,这么多年的帐,也是时候算一算了。
冉夏和时娅静两个人坐在椅子上,听得是两眼发光啧啧称奇。
这剧情之曲折,简直可以去拍个狗血连续剧了。
对於这个剧情,冉夏忍不住心生向往,她看着时娅静,眼底带上了几分憧憬:“我那素未谋面的狼心狗肺的亲爹,得长得多好看啊?”
不过冉夏看了看财神爷,心底倒是觉得,自家那渣爹,就是好看,恐怕也是好看不过自家的财神爷的。
财神爷什么的,最好看了!
冲着财神爷笑了笑,冉夏有些小得意。
最好看的人,最有手感的腹肌。
自己怎么就这么好命呢?
而那头时娅静对冉夏的小心思一无所知,她想着冉夏刚才说的话,啃着瓜子默默地点了点头。
是啊,得多好看啊!!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骗走少女萌动的春/心!
时娅静想起自己这姑姑当年年轻时为爱远走。
再想想她这些年一直单身。
时娅静就觉得,那男的一定很好看,才让自己的姑姑眼光变得这么高。
就有点想看看那男的长什么样子。
时卓:……
做什么亲子鉴定呢?根本没有必要啊。
这对表姐妹,就是亲姐妹无误了。
一顶一的气人。
一顶一的讨打!
讲了这么多!重点是这个么?
虽然那渣男确实很帅,否则自己当初也不会一走了之。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时卓几乎要把自己的鼻子气掉了。
这两个小的,就不能凑一起!
好好的气氛,被毁成什么样了!
忍了忍,时卓勉强维持住了在刚刚认回来的女儿面前的慈母形象,艰难地露出一抹笑来。
她好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