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父疑惑问道:
“你笑什么?”
我咂咂嘴感叹着:
“笑这遗书的内容呗。”
“这赵梓翔的媳妇,对于边军仅仅控诉侮辱了他这一条,可控诉我的,居然三条。”
“告我故意杀人,告我渎职滥用职权,告我组组织势力,我是不是罄竹难书啊?”
林父轻哼一声:
“我个人认为,你干的坏事,比遗书上只多不少。”
“您有证据么?可别诽谤我。”
我打趣一句继续问道:
“那领导,您叫我来是啥意思,我有点不懂,是对我立案调查,还是口头教育?”
林父叹气道:
“我跟赵梓翔有些私交,他落得这个下场,我觉得他可怜,更同情他妻子。”
“我本想为他妻子出口恶气,抓了边军,但是很难办。”
“因为一旦抓了边军,这封遗书就会成为证据链的一部分,你的事也没办法遮掩。”
“赵梓翔妻子选择在繁华地点的大厦跳楼的,媒体也过来采访,吸引了看热闹的不少去群众,但恰好我们单位出现场,这事我暂时压住了,还没出通告。”
我笑着:
“领导这话我明白了,感谢您保护我。”
林父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
“当初我就劝过大翔,让他别跟你起冲突,可惜啊……”
“夏天,我之前欠大翔一个人情,现在他们夫妻两个都不在了,这个人情我不还,心里不踏实。”
“但是吧,边军这块,有你事掺和,我也不太好管,所以啊,你帮我还个人情,了我一件心事,明白么?”
我听完恍然道:
“嘿嘿,明白了领导,你放心吧,就算你不开口,边军我也会办了他,就是最近事多,没工夫搭理他。”
“行,那就交给你了,待会我让手下对这件事出个通告,赵梓翔妻子这事就过去了。”
林父说完,拿起遗书点燃扔进烟灰缸里,打开了窗户说着:
“没事了,夏天,你可以回去了。”
“领导再见。”
……
傍晚,岛市殡仪馆。
光秃秃的三毛躺在棺材里,张钊和周鹏飞坐在棺材侧边的椅子上,两人忙活一天三毛的葬礼,累的不轻。
张钊给周鹏飞点了根烟说着:
“鹏飞哥,你伤还没好呢,回去休息吧,我给三毛哥守灵。”
周鹏飞叹口气:
“没事,没想到我就住院几天,三毛哥就没了。”
张钊咬牙道:
“三毛哥平时对咱们也不差,找机会给他报仇。”
“报仇用不上咱俩。”
周鹏飞吐着烟雾:
“我联系了张雄,让他帮忙了,他在东北挺有实力,跟三毛哥还有亲戚,希望他能给三毛哥出口气吧。”
张钊沉着脸:
“执法那边已经确定了凶手是黄鹿鹿,那肯定就是刀疤虎背后指使他干的,之前就有消息说,最近看到他们在一起。”
“现在三毛哥没了,我看那刀疤虎说不定什么就得打咱们公司来”
周鹏飞沉默一会,眯着眼说着:
“你说的有道理,看来这公司咱们可能守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