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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今天晚上,顾柏山做了许多准备。他洗了澡,仔细脱过毛,甚至给身体乃至屁股涂抹上一层拍摄杂志广告时才会使用的椰子油身体乳。
效果非常显著。当他站在镜子前,都不禁自恋地吹了声口哨。
十八岁生日,意味着成年了。
可以做成年人之间的事。
当然顾柏山并没有准备真的贡献出自己的屁股。有句话说,最高级的猎人往往以猎物的形式出现。他把自己打包送给冷默,想的是诱对方再把人拿下。
但没想到人压根不为所动,捡起地上的衣服披到他身上说“外面都是落地窗,小心被狗仔拍到。”
顾柏山“有哈尼,狗仔进不来。”
显然这只是一个借口。正常男人到了这一步往往都会忍不住。送上门的,不吃白不吃
冷默却给他系好风衣腰间的带子,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乖,现在还太早了。”
顾柏山有一瞬间怀疑人生难道对方不喜欢自己这款的
他倒没有怀疑过冷默不行,只是想是不是自己的问题。回忆冷默在第一季里表达过好感的对象是岑渝白。难不成对方喜欢那样白白净净的男生
“哥哥,你是不是不喜欢我这样的。是我太黑了吗,还是太壮了是我摸起来硬邦邦的,不像那些男的软是吗”顾柏山的声音有些沙哑自嘲。
两人晚餐喝了些红酒。
冷默靠近能闻到顾柏山身上淡淡的酒气,混杂着薄荷和椰子油的味道。
其实他远没有对方想象的淡定。他是一个男人,也会有正常的生理反应。
顾柏山看起来实在太委屈了。
“你说呢我喜不喜欢。”他握住对方的胳膊放到自己腰间,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顾柏山精神瞬间为之一振,是真的他有些激动,又有些开心,嘴角翘起压不下去,心想冷默原来只是在欲拒还迎。
他觉得自己有些懂冷默的犹豫了。这般清冷的人儿,也会有欲望,多半是不好意思。
于是他半是诱哄半是哀求地说“哥哥,我帮你吧。”
“不用。”冷默推开他说“我等下洗个冷水澡就好了。”
“不行”顾柏山想也不想道“你洗冷水澡会感冒。”
冷默“我哪有这么脆弱”
“你明明就有你忘了你每天早上要吃的药吗那么多。”顾柏山胡乱堵上冷默的嘴。他的动作很熟练,甚至暗含挑逗。两人吻得气喘吁吁,不知何时已滚倒在沙发。期间不小心撞倒了茶几上的红酒瓶,大量液体砰地倾倒在名贵的波斯地毯上,蜿蜒出深深的水色痕迹。
冷默在下,他在上。
顾柏山脖子上系的红色丝带不知何时散开了,顺着身下人的肌肤滑落在地上。
顾柏山撑着左手肘看冷默如玻璃般的黑眸逐渐染上迷离,克制不住地兴奋
“哥哥,你好美。”
他俯身吻了吻冷默的额头。为了让对方放松警惕,顾柏山边往下吻边说“你别误会,我只是更喜欢自己动”
谁知冷默却突然清醒过来,推开他说“到此为止吧。太快了,我们。”
诱人的甜点就在怀中。顾柏山不知道自己花了多大毅力才停下来。
他内心不甘,面色却未表现出丝毫,只是垂头丧气地趴在冷默身上装委屈“为什么,哥哥你果然还是嫌弃我。”
冷默此刻也没好到哪里去。人生第一次开荤,就这么刺激。他能忍住完全是凭借两辈子的定力。
“没有。”冷默轻喘着气,克制又喑哑地说“可能你会觉得我太保守但,我不接受婚前性行为。”
他面色潮红,汗湿的柔软黑发贴在额前,嘴唇殷红如玫瑰。
那张薄薄的嘴唇一张一合,明明说着拒绝的话,却总带着一股勾人的风情。
顾柏山盯着那两片柔软的唇瓣,无法移开视线。
有那么一瞬间,顾柏山很想不管不顾、恶狠狠地咬下去,吮吸它,用力,让它变成自己的形状。
他心里浮想联翩,在幻想的梦境里,冷默已是自己的裤下之臣。
但现实中,他只能把脸埋在对方的胸膛里,继续可怜地控诉“结婚,那还要等多久你没憋死我都要憋死了呜呜。”
他们到现在还是“实习期”。
结婚,那估计猴年马月了。
顾柏山感到冷默在给他画一个巨大又无比吊人胃口的饼。
“骗你的。”冷默看着他这副小狗耷拉着尾巴的样子就忍不住好笑,摸了摸他的头哄道“不会让你憋死的。乖,听话,等一个合适的时机好吗毕竟我们都是第一次,我不想那么随便。”
顾柏山像是勉强被说服了,点点头。
过了会,后知后觉地捕捉到他话语中的漏洞,提出质疑“你的意思是我很随便咯”
“是的。”冷默抬手打了一下他的屁股。啪清脆的肉响回荡。那挺翘的弧度还在空中抖了两下。顾柏山浑身瞬间收紧。
“你打我”他不可思议道。
冷默面无表情地说“这一下,是因为你今天穿着太清凉,不守男德。就这么上赶着想被操心”
顾柏山“还不是因为喜欢你。”
冷默学着他的语气拖长音调,“哦原来你的喜欢就是想被我操心。”
“是啊”顾柏山咬牙切齿,“谁让我太喜欢你了,做梦都想被你操心死。”
当然,在他的梦里,到底是谁操心谁这一点还有待商榷。
冷默也不拆穿他,替他整理了一下衣襟说“起来吧,去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