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住了:“你不怕吗?”
路蓁蓁莫名其妙:“怕什么?”
孙氏凑过来小声地给路蓁蓁科普。
原来这傅山是老侯爷从死人堆里捡回来的孤儿,被老侯爷救了一命后,就认准了老侯爷一个主子,极为忠心。
脸上那道疤,就是当年为了救老侯爷而受的伤。
他说话的嗓子低哑,也是当年替老侯爷喝下含着毒药的酒,坏了嗓子所致。
因此,傅山在老侯爷面前极为有体面,也是最信任的心腹。
有什么棘手的事情,老侯爷都是交给傅山去完成。
就是傅知简他们这一辈的看到了傅山,都得恭恭敬敬喊一声“山叔”。
傅知简他们兄弟几个小时候都跟着傅山学武,强身健体。
到如今为止,也就是傅知易略微得了傅山两分真传。
……
孙氏在一旁巴拉巴拉,路蓁蓁一边听一边点头,再偷看两眼傅山。
她自觉很隐蔽了,可在一直关注她的傅知易严重,那再明显不过了。
就是傅山,五感极其敏锐,也察觉到了路蓁蓁的眼神,只是那眼神毫无恶意,只有好奇,惊叹和赞赏。
傅山这才装作没发现。
不过眼角一瞥,就看到了路蓁蓁,立刻就认出来,这是府里刚娶进门没多久的四少奶奶。
再看一旁的傅知易,虽然面上不太看得出来,可是到底是自己教导多年的孩子,哪里看不出来,在生闷气呢。
顿时好笑,都还是孩子呢!
不过这都是转眼间的事情。
傅山很快就收敛住了心神,认真的禀告:“属下顺着血燕那一条线查下去,查到了那血燕是大太太娘家那边送过来的,一共一斤。一直都是放在大太太的私库里头,由大太太的陪房李荣家的保管着。”
“核对了用量,数量都对得上,剩下的燕窝送去给神医检查了,并没有发现毒素。”
“小厨房也查了,燕窝每日是小厨房去李荣家的那里领了,然后在小厨房炖好后,分成两份,一份送到大太太那里,一份送到大奶奶那边。”
“凡是经手过的人,都已经被关起来审问了。”
“她们住的屋子,接触的人,也都在查了。”
“属下派人去了李荣家的家里,她家里所有的人都被看押起来分开审问,也查抄了李荣家。”
“查出来白银若干,金银首饰若干,银票两千五百两,其中有五百两的银票,据李荣交代,是李荣家的最近拿回来的。”
“李荣家的开始还喊冤枉,直到我们搜查到了银票,她才交代了,绝子散是她下的,药粉藏在了小厨房的角落里头,而那五百两银票是她收的报酬!”
大老爷听到这里,打断了傅山的话:“李荣家的只是为了五百两,就给主子下毒?”
这说不过去,她和她男人可是大太太的陪房,不仅管着大太太的陪嫁,还管着侯府的好些事情,光是这些油水,一年下来也不止五百两。
就为了区区五百两背刺主子,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干不出来。
傅山被打算了话,也并不恼,神色仍旧很平静:“李荣家的儿子好女色,之前看上了一个佃户家的女儿,强行要娶人家。那家女儿抵死不从,却被李荣家的儿子借着侯府的名头,当街强行要带回家。”
“把那家当家的推倒撞到了石头上,当街横死,闹出了人命!被报了官,下了大狱。”
“李荣家的听说过,求过大太太,想让大太太拿着侯府的帖子,把儿子给保下来。大太太没有应允,那李荣家的就怀恨在心。”
“刚好幕后之人许诺李荣家的,若是能办成这件事,就把她的儿子给放出来,到时候还给一笔钱,让他儿子远走高飞,换个地方生活。那五百两银票,是幕后之人给的定金。”
这就说得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