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微慈又叫禾夏去将前日沈老太太给她的东西拿来。
她将香炉拿在手里仔细看了看,精巧的很,那底下的暗格十分隐蔽,要不是早知道这个有暗格,连她也发觉不了。
她看了半晌,却不想用它,又叫月灯拿去后罩房给放好。
倒是沈老太太给沈微慈的那套绿松石头面,沈微慈瞧了瞧到的确是贵重的。
且样式并不老气,做工也精巧。
那半个手掌大的绿松石,又用珍珠穿成了坠子,带在脖子上便是一派老沉沉稳的贵妇人。
沈微慈觉得自己还年轻,这般大气的东西总是不怎么喜欢的,倒是那根简单的雀鸟形银簪,眼睛上点缀着的绿松石倒是极好看,想来想去也没有留下,全部放在匣子里叫月灯拿去锁好。
又过了两日,半上午的时候,沈微慈还在后园子里看着丫头采最后一回海棠花露,就听丫头来说沈明秋来了。
沈微慈诧异,怎么也没给个帖子就忽然来了。
她想着应是有要紧事,让人去请进来,又叫丫头收拾收拾回去。
才回山水居,沈明秋就到了院门口。
沈微慈正好用海棠花露煮茶,又叫丫头去引沈明秋进来。
沈明秋从外头掀开帘子进到内厅,不同于外头冷秋的干冷,一进内厅里浑身便暖了。
罗汉塌中间的小几上煮着茶,屋子角落处放着炭火,脚下是松软的地毯,一侧的画窗半掩,放着一个鸟笼子。
再那碧纱橱上的花瓶儿里插着花,帐幔轻纱隔绝里头的小茶室,隐隐约约可见另一头的芭蕉叶。
再来这一趟,真真是极雅致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