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日下午的时候,一个面生的小厮跑来送东西,沈微慈问那小厮在哪处伺候,那小厮一笑道:“奴才前门伺候的,这东西是毅勇伯爵府的人送来的,让我拿来给三姑娘呢。”
沈微慈听着伯爵府的,又看那小厮手上递过来一个匣子,匣子上还放着一封信,便接过来,又叫月灯给那小厮几个赏钱送出去。
她拿着东西去桌案后坐下,放了匣子,拿着信纸在手上,靠在了椅背上。
信封上的字她还记得,是章元衡的字迹。
看着蜡油上伯爵府的印章,微微的失了神。
她素手拆开信,淡淡笔墨味传来,摊开信纸,便是规整有力的字迹。
微微垂下眼帘,她细细看信。
月灯从外头送完人回来,一掀开帘子就见到姑娘坐在窗前,外头正午后的光线照进来,一派安宁温柔,乌发上的银簪点点闪烁,她不由轻了步子。
她站在案桌前,缓声倒了一杯茶,看着沈微慈看完了信,便将茶送过去问:“姑娘,是章公子的信么?”
沈微慈点点头,捏着信纸稍怔了下,又叠好放在桌上,去拿月灯手上的茶盏。
月灯看了一眼桌上的信,好奇的问:“章公子写什么了?”
沈微慈垂眸饮茶,热气熏到她脸上,她微微眯起眼,再抬头就是一个温和的笑意。
“章公子说昨日听说了我身子弱,又听见我咳,便上了心,为我送了补身的红纱丸来,说是益气补血,对咳疾也有益处。”
月灯惊喜的笑道:“没想到章公子这般细心,这是当真将姑娘放在心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