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璋侧头过去看向刑嬷嬷,又看向她身后奴婢手上抱着的画卷,眼里带着不耐烦的神色,看了鸣鹤一眼,就走进了堂屋。
鸣鹤得了令,连忙半推半客气的将那婆子请出了院子。
里头宋璋靠在椅背,长腿搭在桌上,看着窗外对着进来的鸣鹤开了口:“去查查临春院下午出了什么事。”
鸣鹤惊的下巴都合不住,将军竟然会开始关注起这些小事了。
也是,将军早就不正常了。
鸣鹤回来复命的时候,宋璋正从浴房出来,那双历来冷淡的凤眼往他身上一看,鸣鹤就要起一身鸡皮疙瘩。
他看着宋璋从衣架上拿了玄黑氅衣披上,又往书桌上过去,做在椅上去拆手下送来的信,就赶忙走了过去,站在宋璋的身侧小声道:“属下打听了,也不过是小事。”
“就为了几斤炭的事。”
鸣鹤说着顿了顿,见着宋璋波澜不惊的眼神依旧放在信上,又继续道:“说是二夫人扣了临春院的碳,只送了五斤炭过去,二老爷不知哪儿知道了这事,下午回来就和二夫人闹了一场。”
“哦,还有上回秀娘给三姑娘做的衣裳也不合身,二老爷觉得二夫人苛待了三姑娘,闹的动静可不小,二老爷都说要休了二夫人了。”
“然后二姑娘就带着几个婆子去踩了临春院的碳,说是还打了过去,拖着三姑娘去二院赔罪,闹的是不可开交。”
“这会儿二老爷和二夫人还被老太太请了去,看到这事的丫头不少,估摸着老太太也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