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灯坐在沈微慈床头满脸担心:“今儿我出去找了位名声最响的郎中,那郎中瞧了我的药说是闻着像是里头有寒药,还有股很淡的红花味,寻常人几乎闻不出来。”
“那郎中说长此以往的喝对身子有碍,除非不想有身孕,不然这寒凉药需得少喝。”
说着她愤愤:“我便说二夫人怎么回这么好心的送药来给姑娘调理身子?那便是没安好心,要姑娘嫁进去怀不了身孕,当真是好狠毒的心。”
沈微慈按住月灯的手:“这事需慢慢合计,等明日再看情况。”
“她既然给我送这等凉药,便是觉得我察觉不了什么,又或是即便察觉了也没证据没法子。”
“我再想想。”
正说着,禾夏忽然进来,有些为难道:“姑娘,刚才祁大人来说让姑娘去观松居一趟,”
沈微慈一怔,随即皱眉:“你便去回了说我已入睡了,二堂兄若有要紧的事,便明日白日来说。”
禾夏诶了一声又出去,结果没一会儿就又进来传话,隔着床屏对着里头沈微慈的身形小声道:“祁大人说姑娘不去的话,二爷就自己来了。”
沈微慈一顿,她这会儿衣裳脱了,发也散了,总不能去见他这一遭还起身穿衣梳发。
况且这时辰已过了亥时,已是极晚了,她这么晚往宋璋那儿去,不管是为什么事都是不妥的。
再说沈微慈大抵隐隐猜着什么事,宋璋肯定要问她与伯爵府定亲的事,又要诬陷她勾引章元衡让伯爵府来定亲,她现在自顾不暇,已没耐心应付了。
她看向月灯低声道:“你便出去与鸣鹤说我今日在外头吹了冷风,风寒病重,起不来榻,问鸣鹤是什么要紧事,直接说与你就是,若是他不说,说非得要与我说,你便说等我病好,我再去拜访。”
月灯点点头,又将床头帘子放下,出去外头传话去了。
鸣鹤抱着剑听着月灯这一番话挑眉,想着今儿上午见章夫人时人还好好的,一个下午人就病的这么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