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先生点点头,瞧着这里也没他什么事了,再呆下去也尴尬,就连忙退了出去。
邢先生一走,屋子里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沈老太太拍拍沈微慈的手:“这事既然查清楚了,你便先回去歇着,我与你嫡母再说几句话。”
“回头我让人给你送一件斗篷过去,天气冷了,你的身子又弱,有个像样的斗篷暖身也好。”
沈微慈知道这或许是老太太对她的补偿,她若是委屈闹下去便是她不懂事了。
她听话的点点头,给沈老太太告了辞,又对着文氏告了辞才退了下去。
她低垂眉目掀开暖房的帘子,才刚出去,就听到里头一声杯盏破碎的声音。
她没有停留,拢着袖子往外面走去。
出去走了一段路,月灯才愤愤不平的看向沈微慈:“老太太怎么这么偏心?这么明显的事竟然也不怪二夫人?”
沈微慈顿在芭蕉叶前看向月灯,轻声道:“你没看明白吗?”
“老太太为了维护二房的脸面是根本不可能将这事闹大的,有一个婆子出来顶罪是再好不过的。”
说着沈微慈抬头看向不远处枝梢上覆着的一层白雪喃喃道:“为什么二夫人能这么肆无忌惮,是因为她知道世家将脸面看的比什么都重要。”
“一个婆子的命,又算什么呢。”
下午的时候,老太太院里的一个婆子就送了一件云烟莲蓉绣金花滚边的貂毛斗篷,那婆子将斗篷送到沈微慈的手上笑道:“这件斗篷是老太太珍藏的,上头还镶着东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