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临春院,沈微慈看着桌上绣了大半的孔雀鸳鸯,忽觉的像是镜花水月。
她坐靠在椅子上,歪着身子去烤炭火,自然知道不能这么坐以待毙。
现在唯一的法子就是让老太太做主了。
也不能让文氏这么完全拿捏了她。
沈微慈侧头看向渐沉的天色,撑着额头斟酌着明日该去老太太面前怎么开口。
月灯见沈微慈一回来就不说话,不由小声的问:“姑娘怎么了?”
沈微慈闭着眼睛,低低叹息,简单说了此事。
月灯一听,气的差点没跳起来:“二夫人那毒妇竟然这样坑害姑娘,还瞒着这么多人,要是章公子今日不来告诉姑娘,姑娘岂不是就要稀里糊涂的嫁了?”
“这事定然是要告诉二老爷和老太太的,让人都瞧瞧二夫人到底有多黑的心肠。”
“害了姑娘一回两回还不够,竟然一直害姑娘,当真是可恶。”
沈微慈拉住月灯的手:“你声音小些,现在说这些无用,我呕血两回,二夫人不过夸大了些,却是事实。”
“这事的确是要说的,但也要让章夫人打消顾虑才是。”
月灯低头看着沈微慈为难:“要不去给章夫人说姑娘呕血是假的?”
沈微慈抬眼看了月灯一眼,又无奈的细声道:“这等事哪能去说,呕血必须得认下,只是叫太医重新在章夫人面前把脉,证明我的身子并不影响往后怀身孕。”
“且我本就身子无碍,也并不担心结果不好。”
“所以这事只能求老太太帮忙了。”
月灯有些担心的问:“老太太会帮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