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醒来后怎么说父亲和大哥都不相信,祖母也不信她,就因为当时她身边只有她身边的人,他们便不信她了。
沈微慈身上被泼了一身药,她低头看一眼,温热棕色的药汁顺着她的裙摆往下滴水,耳边是父亲叹息的声音:“昭昭别再闹了。”
又听父亲对她说话:“微慈,昭昭是这个性子,她现在病的不轻,你让着她些。”
沈微慈脸上带起一丝关切,抬起头看向父亲:“女儿怎么会与二姐姐计较。”
“这回也是特意来看二姐姐的。”
说着她从袖子里拿出一个香包来:“这是我特意为二姐姐做的辟邪的香囊,虽算不得什么好东西,也算是我对二姐姐的一片心意。”
沈荣生从沈微慈手上拿过那个香囊,上头绣着五毒图,正是祛邪祛病的图样,便看向沈微慈这般懂事的样子欣慰:“你从来都是这么懂事。”
说着他将香囊递给沈昭昭:“这是你三妹妹对你的心意,你们两姐妹本就该和睦相处多来往才是,都是一个房里的,你三妹妹好,对你也好是?”
沈昭昭却抓着沈荣生手里的香囊就一把扔到了床边的炭盆里,咳嗽着恶狠狠看着沈微慈:“谁与她是姐妹?”
“她这个野种不配做我的姐妹。”
沈微慈低头看着炭盆里被烧出轻烟的香囊,眉目淡淡,手指间的帕子却点在眼上。
其实沈微慈心底再清楚不过,她与沈昭昭之间永远都做不了姐妹。
无论自己表现的再低调,她也是会将自己当作她的眼中钉肉中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