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耐着心等着她,等人靠在怀里抱着人想亲近时,她却打着哈欠埋在他怀里说软话,让她歇一歇。
宋璋其实心里也明白她没好好睡过,加上前些日沈微慈在床榻上总算放开了些,他也满意,这几日便没缠她,想要她好好睡睡。
只是如今看来,人是半点儿没将他放心上了,眼里只有账目。
宋璋沉了脸跟上去,进了满室馨香的屋子里,又见着沈微慈一手撑头另一手拿毛笔做标记的安静模样,静谧的小室内他实不忍打扰她,又忍下情绪出去。
他回头出去练剑,这些日他为了她推了酒宴聚会,夜里也不与手下呆在一起,除非宫中有事,其余时候他都早早回来。
如今自己早早回了,却遭了冷落,那股子难受连舞剑都发泄不出来。
到了深夜时,宋璋沐浴完坐在只有自己一人的冷清床榻上,再听动静,估计人一时半会依旧不会过来入睡,不由脸色阴沉的厉害。
修长的手指捏在床沿上,上头青筋隐现,显然憋着怒气。
里屋内伺候的两个丫头都觉得可怕的很,战战兢兢的低着头。
又等了一会儿,宋璋再是忍不住了,一脚踢了脚下的脚凳,只踢的那脚凳翻滚几下又四角朝天。
身上披着玄黑的丝绸氅衣就出去找人。
气势汹汹的往小书房去,他一眼看着那还坐在纱灯下看账目的人。
纱灯光线柔和朦胧,将沈微慈身上笼罩上一层沉静的光晕,连带着她娇小的身子也朦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