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微慈瞧月灯这伤心模样,早知便不该叫她知道了。
她劝了她两句,叫她只当这事没有发生过便是。
月灯隐忍不语,她又能说什么。
这事说出去其他院里也是看笑话,丫头还会觉得世子不喜欢夫人,老太太那头知道了,只会觉得夫人做错了事,更加刁难。
身后没有退路,再难受也只能强忍着。
晚上的时候宋璋回来,听谭嬷嬷说沈微慈中午和下午都未用饭,顿了一下,又大步往里屋走。
沈微慈没有如往常一样坐在她的小书房里看书或是做刺绣,她安静的待在内室,坐在贵妃榻上低头看书,发上一根簪子首饰未戴,连耳坠也没有。
她坐着出神,好似也未察觉宋璋进了屋内。
宋璋目光落在沈微慈的脸颊上,白嫩的肌肤上只留下了很浅的印子。
视线便又往她脖子上看去,月白领口虽说遮掩的严严实实,依旧能从领口看到一丝暧昧的红色。
垂在身旁的手指捏紧,他皱眉看她眼神始终没看过来过,又走了出去。
他在外间换了衣裳又往宋老太太那儿去了。
宋璋才一进静思堂的内室便闻到一股药味,接着是宋老太太的咳嗽声。
宋璋皱眉走去床榻前,床前伺候着四五个婆子,郑容锦坐在宋老太太的身边,正用心的给宋老太太喂药。
宋璋上前去问:“祖母何时病的?”
宋老太太看着宋璋叹息:“昨夜便病了,也多亏了锦丫头大半夜过来伺候我,照顾了我一夜,早上好了些,结果下午又开始咳嗽头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