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嫁进国公府,因着庶女的身份便被老太太瞧不上,二房三房的虽未明说,私底下亦议论我身份的。”
“他们习惯用身份看人,眼高于顶,我做得再好也无用。”
“今日我虽是冲动,也是放下一切了。”
“要么继续忍气吞声的留在这里,任由老太太拿捏,要么不破不立,掌握住我的主动权,往后老太太也不会再如今日这般任意拿捏我。”
说着沈微慈一顿,侧头宁静的目光看向月灯:“再或者,即便我真被休了,大不了我带你离开这里。”
“如我老师一般,寻一个没人的地方,我重新开一家香铺也好,或是住在乡间也好,至少我的日子安静。”
“这些琐事与争吵我已累了。”
“或许我要的不是安稳,而是安宁。”
月灯泪珠如穿线的珠子不停滚落,她倾身将头靠在沈微慈肩膀上,哽咽的话不成语调:“我都陪着姑娘走。”
“我也不想待这儿了。”
“老太太瞧不上姑娘就瞧不上,什么国公府,我也不稀罕待这地儿。”
“更不想姑娘在这儿受这委屈。”
沈微慈眼眶热了下,轻轻拍着月灯的后背,叫她别哭,其实也算不上什么大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