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微慈看了眼宋玉溪,低声道:“我爱喝银花茶,里头有茉莉,又加了一点甜叶菊,三姑娘回去可以试试。”
宋玉溪一愣,别过脸去,不自然的嗯了一声。
沈微慈微微坐直了身子,摆手让屋子里其他丫头退出去,身边只留了月灯一人在身边,这才缓缓开口:“三姑娘来找我有事?”
宋玉溪这才看向沈微慈,脸上顿时难看:“你装什么?不是你告到祖母那儿去的么。”
说罢她脸上僵硬着:“我现在被祖母罚了,还要过来给你赔罪,你现在满意了没有?”
沈微慈淡淡看了宋玉溪一眼:“我满意什么?”
“你这般态度来我这儿赔罪,难不成三姑娘觉得我愿意看你在我这儿跟我摆脸色?”
宋玉溪一愣,刚才沈微慈那温柔的态度又给她一种她好说话的错觉,竟然忘了就是她告去老太太那儿去的。
她被沈微慈这么一说,上下下不来台,竟再说不出盛气凌人的话,一时哑了口。
沈微慈往后靠在引枕上,看着宋玉溪一青一白的脸色,缓缓开口:“你说我克扣兰茵院的开支,谁与你说的?”
宋玉溪便像是抓住了沈微慈的把柄般急忙看向她:“上回我碰见容锦姐姐,见着她还穿着之前的旧衣,说明你根本没给她置办衣裳。”
沈微慈只觉得好笑。
她淡淡道:“你仅凭着她穿旧衣就说我没给她置办了?还是说是她说的?”
宋玉溪冷哼一声:“容锦姐姐向来善良,从来不会在人后说人不是,只是我为容锦姐姐抱不平罢了。”
沈微慈冷嗤:“且不说郑容锦一应开支的账目我都拿去给老太太看全没错处,便是你仅凭着一件旧衣就妄加猜测,更是在没证据的情况下在外胡说,我当不知三房是怎么教养出你这般没脑子的。”
宋玉溪脸色一变,立马要开口,却又听沈微慈冷冷的声音:“再说你去老太太那儿,郑容锦该正在那儿的,说起开支时,郑容锦可为你说话了?”
“她可为你说一句我当真是苛待她了?”
“你不是与她关系要好么?她能眼睁睁看你被老太太罚,而不是帮你说话?如实的说我真的苛待她了。”
说罢沈微慈一声冷笑:“你该不会觉得她是为了不得罪我,就眼睁睁看你受罚吧?”
“若我苛待她是真的,她为什么不敢为了你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