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一开始拿她用过的杓子喂某人是小秘书脑子迷糊大意了,那现在人家已经挑明了要她吃他口水,她想装傻也装不了。
年时燕知道,没有任何一个恋爱中的人会永远满足於日常小小的暧昧,然而他如此绅士,等她,给她时间想明白,去做决定,既没有催促逼迫过她,也没有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陷她於不义让她为难痛苦。
不会有第二个人有这样的耐心了,太纵容,几乎要把她宠坏。
但他终归会想更进一步,哪怕是非常微小的一步。
这一刻,她必须在道德忠贞和自己的心当中做出选择,他们现在还只是上司和下属,她还没有斩断前一段关系,她不应该,她明白,但是……
坏人看出笨蛋的犹豫,对她的胆小不屑一顾,轻笑着拿杓子前端戳了戳她嘴唇,抵着丰润的下唇缓缓移动,左右磨蹭,极尽挑逗。
化开的冰激凌一点一点沾了上去,在娇艳的红色上画下一道白浊,令这张妍丽妩媚的小脸看上去香艳而色情。
“你不张嘴,我就涂你脸上,然后……”他忽然低头靠近,贴着她的耳朵,压低嗓子,用磁沉性感声音威胁她:“然后亲自把你的漂亮脸蛋舔干净,就像刚才舔那只杓子。”
小秘书垂眸地坐在那里,不闪不避,任由上司戏弄轻薄,心里远远不如表面的那样平静,冰冷的不锈钢杓子划过嘴唇时的凉意直透心底,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在摧毁她的良知,在引诱她犯错。可他还要变本加厉地撩拨她,故意对她的耳朵吹气,嘴唇像烦人的小刷子,在耳廓上似有似无地扫来扫去……
她以为耳朵被他弄得痒痒,可实际上却发现全身的皮肤都痒得颤栗,当听到他嘴里反覆蹦出来的“舔”字时,脑中疯狂地开始想象自己脱光衣服,让他一寸寸舔过去,用他方才玩弄杓子的调皮舌头,抚平她表皮神经的饥渴。
小老虎突然张大嘴,“啊呜”一下猛地咬住在她眼皮底下捣蛋的杓子,一口吞掉冰激凌,再把杓子抢回去,大眼睛瞪着坏人,无声控诉他的戏弄。
现在还不能让他舔,舔了她会忍不住,忍不住屈服於欲望,变成一个坏女人,年小姐努力克制体内欲火,在心中不断告诫提醒自己。
“好吃吗?”
狗男人又赢了,笑嘻嘻的样子十分讨打,一下子就听出他言外有意的秘书小姐,才不要上当去回答“他的口水好不好吃”这种无聊的问题,轻哼一声,硬生生地扯开话题顾左右而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