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扬的名字,在文德殿中,竟被三人陆续提及
并且与治疗瘟疫牵扯了极大的关系
赵煊微微颔首,对白泞道“既然此人有治疗瘟疫的能力,那太医院便暂且先任用此人,治理疫患”
“若真如二位卿家所言,那我朝疫患,便可平定了”
赵煊语气中流露出赞赏意味。
至于赵艺弘,他却没有提及。
“这”
可赵煊话音落下,白泞和魏安都迟疑起来。
而后,魏安迈步走到白泞身旁,躬身道“陛下,那苏扬而今已身处牢狱之中”
“嗯”
赵煊眉宇微凝,眼中流露出一抹威严。
他声音沉厉几分“那人所犯何事”
“回禀陛下,经上护军庞大人查明,苏扬所犯,乃是蛊惑人心,谋财害命之罪”白泞朗声回答。
听到此,赵煊顿生不悦,轻轻咳嗽一声。
他沉声询问“此人既有济世之能,为何还会犯下此等罪孽”
赵艺弘脸色微凝,白泞与魏安两人向他父皇上奏,应是有帮助苏扬的意图,可为什么反倒是直接提及苏扬那被诬陷的罪名
他思索着,心中微微一动。
“两位卿家”
赵煊目光幽幽地扫过白泞和魏安两人,“你们所说的这人,果真是十恶不赦之辈”
“臣等不敢妄议”两人连忙道。
顿了顿,白泞又说道“这是庞途大人所查明的案子,庞大人言称,那苏扬所用青蒿素,乃是蛊惑人心的假药”
“更是因那苏扬妄自施用此药,使得他所治疗的病患,病情复发,以至于在庞大人调查之时,有病患丧命于巡检司牢狱之中”
待到白泞说完,赵艺弘嘴角微勾。
白泞和魏安两人,不愧是久经朝堂的人。
他们的话里,都绕着弯子
白泞不直接向他父皇说明苏扬的情况,只是在诉说着而今得下的结论。
可这结论中,却由于白泞的话术,出现了一些显而易见的蹊跷
“庞途审理的”赵煊显然察觉到了其中的蹊跷,询问道“既然白卿家说那药有治疗瘟疫的药效,那为何还会闹出这桩案子”
“这案子经由庞大人审理,具体缘由,臣并不知晓”
白泞摇了摇头,似乎也充满疑惑,“这也是臣难以决断的地方。”
“此人既然已罪孽深重,那自当斩首,以儆效尤”
“虽然其有治疗瘟疫之法,但也功过难抵,况且”
说到这里,白泞仿佛极其犹豫,顿了顿,他才继续道“况且,而今庞大人似乎率几位太医,已发现了一种去疟药”
“哦太医院也发现了治疗瘟疫的药”赵煊一手按住桌案,前倾着身子。
“臣万不敢居功,这药乃是庞大人所发现”
白泞状若诚惶诚恐,竭力与庞途的药撇清关系。
赵煊似笑非笑“庞途何时也这么通晓医术了”
赵艺弘紧握拳头,心中一片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