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丰毅摆摆手,沉吟道,“今日荀正又有所动作,去了皇宫,必是有所企图”
他正说着,目光向外看去。
一人快步赶来,恭敬地将一张宣纸递到孙丰毅身前。
“家主,这是从户部那里传来的,太医苏扬所写的策论”
闻言,孙鸣渠双眼顿时一睁。
苏扬又写了一篇策论
他抬头看向孙丰毅,便看到孙丰毅已经接过宣纸,随手打了开来。
孙丰毅目光扫过宣纸之上,神色却逐渐凝重起来。
半晌,孙丰毅才悠悠询问道“这策论是那苏扬所写的”
“正是”
来人恭敬地点点头。
孙丰毅目光深沉,不知在想些什么。
随即,他将宣纸丢到孙鸣渠的身前。
“以这苏扬的文采,你输给他败的不亏”
听着孙丰毅的话,孙鸣渠不由愣住。
他连忙捡起宣纸,浏览起宣纸上的内容。
渐渐的,他的脸色变得一片惊动。
“难怪荀正今日会突然拉着孟庭进宫面圣”
孙丰毅双手负后,在房间中踱着步子。
他向着窗外的天际眺望而去。
“看来,明日,议和还是开战,便能决定了”
孙鸣渠心中惊动不已,有些不明白自己父亲的意思。
他手中宣纸上的六国论,他自是能够看出其中意思。
可仅是一份策论,他父亲是如何能够推断出,这场大宋与北莽间的国事的
偏偏,这份策论还是苏扬所作
“那苏扬,你曾拉拢过他”
这时,孙丰毅忽的向孙鸣渠询问一声。
孙鸣渠点点头,想起此事,眼中闪过一抹寒芒。
“既是无法拉拢,那你之后便找机会,除掉他吧。”
孙丰毅语气平淡。
“是”
驿馆外。
苏扬骑乘大黑马,缓缓停下。
他眺望着驿馆,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一旁赵艺弘脸色有些迟疑,又扫了眼身后的马车,马车前方,挂着一个竹枝编成的篮子。
“苏兄,果真要去见朴散真康”
赵艺弘轻声询问一句。
苏扬看向赵艺弘,咧嘴一笑“赵兄可有所忧虑”
赵艺弘点点头,他与苏扬早在户部之中,便已经得到旨意,明日应当就能决断出大宋与北莽究竟是开战,还是议和了。
可在眼下这个关头,苏扬却主动赶到北莽使团所在的驿馆。
这怎么看,都有些不太妥当。
但随即,赵艺弘却又轻笑了起来。
“既是苏兄要来,那我便陪苏兄走一遭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