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虽然小有波折, 不过没关系,还是顺利地逃出来了
鹿以意气喘吁吁,松了一大口气。
人前哭哭啼啼, 人后大笑三声。
“这回总不会再死了吧哈哈哈哈哈哈”
“垃圾男主,给爷爬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早有几手准备。
鹿家在郊区有一处闲置小别墅,在他名下。鹿家自己本市房子不少,估计早就忘了还有这么一块地方。小别墅环境静谧空气清新,最重要的是人迹罕至。
卧室特意加一张舒适的大床,冰箱里被他塞满了食物, 房间更是有大箱速食面和零食饼干, 肯定饿不死他。
连现金都从银行卡里提出来了, 要用钱的地方根本不怕。
现在掉马也和他没有关系了。
当然, 他知道自己的马甲肯定是捂不住的。
他表演得那么卖力,混乱之后谢矜言反应过来, 又看到信件,自己小小掉马也很正常。
不过没关系,男主现在又没黑化成原文里的疯批白切黑。以男主超乎常人的心理素质, 他相信只要给他一段时间,他一定会走出阴影的
这几天,自己就正好可以先去小别墅闲住一下,总而言之, 肯定不是为了躲人
笑话, 我怎么可能怕男主;;
鹿以意志得意满, 在郊野的鸟语花香之中,双手推开小别墅的两边大门。
整个人扑进柔软的大床,幸福地拿被子埋上脸。
爱情只是锦上添花,睡觉才是根本。
爷来咯
宴会上, 所有人噤若寒蝉。
最昂贵的红酒,暗红的酒液从少年冷冽霜白的面颊滴落,像血一般,无端让人不敢直视。
少年黑发潮湿,被泼了一脸的酒,然而没有人敢说,现在的他是狼狈不堪的。
谢矜言微微垂眸,舌尖舔了一下唇边的酒,眉眼潋滟,笑得十分温柔。
兵荒马乱的生日宴,中途主角跑了,当然办不下去。
众人找着借口,纷纷离开。
鹿父鹿母神情茫然,确实被这个事态的发展整懵了。
这个婚约到底什么情况,自己儿子为什么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
再说了,最大的问题是还要恢复身份呢宝贝儿子还没有恢复身份啊
这,说好的成人礼,怎么连儿子人都跑了
他们还没想清楚自己该不该留下,就看见谢矜言对他们微微一笑,彬彬有礼地道歉,提出告辞。
少年没有再等,转身离开。背过身去的一瞬间,彻底面无表情,眼中没有任何情绪。
在行进步伐之间,浅白衣摆被风微微卷起。
谢矜言微微垂眸,心中升起浅浅的荒诞感。
任何行为的背后都会有原因。然而鹿以意的行为,他似乎从来都猜不到原因。
他甩上车门,第一次压着即将超速的线,以极快的速度发动车子。
一路风驰电掣,回到鹿家。
还未进门,一眼看去,别墅空空荡荡,灯是关着的。他勾了勾唇角,了然于心,知道鹿以意现在一定不在家里。
“谢先生,”门前的保安声音恭敬,“鹿小姐给您留了一封信。”
谢矜言平静地说“在哪。”
保安低下头“客厅桌上。”
谢矜言推开大门,目光淡淡地落在桌上,一眼就看见了果然有的一封信。
信封是明亮的红色,封口处贴着小巧的爱心。崭新平整,还带着馨香,非常显眼。
鹿以意还没有回过家,这封信也不是短时间能完成的样子。
他脸上浮现出饶有兴味的神情。
所以她其实是有备而来
他目光冷冷,心中荒谬感更甚,第一次有心跳失控的感觉,血液加速涌向指尖,迫使他打开那封信。
不,还不可以。压抑消极的感情喷涌而出,最后这封信如果不是他要的结果,他就一定会伤到她。
身上红酒味挥之不去,他用最大理智克制自己,先迅速洗一个澡,情绪跟着放缓,再下楼回到客厅。
修长骨感的手拿起那封信,行云流水,两下拆开。
他微微垂眸,入目第一行字,娟秀又一笔一划
“至亲爱的”
谢矜言指尖微微一滞,挑起眉梢。
亲爱的
他微微一怔,桃花眸中有些诧异。
鹿以意在宴会上哭着跑开,留下的信里却在软软甜甜地叫着“亲爱的”,这反差一时有些大。
信的第一行。
“老公,对不起,人家错了啦。”
谢矜言“”
他看了一眼信封上的红色爱心,忽然有些觉得好笑。
这个用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