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忘的一干二净了。
最近脑子里全都是姜晚。
费尽心思的想着怎么得到她,怎么让她心甘情愿留在他身边,全然忘记了那个让他标注着重要日期的忌日。
封楠池像便秘一样,脸色很难看。
简兮的忌日
他怎么会忘记。
当天,他去墓园陪了简兮一整天。
他之所以没有像往年一样和厉风爵赫连斯一起去,是因为厉风爵已经变心,不再爱简兮,他觉得他没有资格再去看简兮。
而赫连斯呢
他对简兮的感情,从来都没有他和厉风爵深。
他对简兮,只是普通的友情。
一个普通的朋友,确实没有必要年年逼着他去看望。
将他们的表情动作尽收眼底,赫连斯眼底掠过一抹暗芒。
他轻轻的拍着厉风爵的肩膀,笑道“作为兄弟,我很替你高兴,你终于能从简兮的死中走出来。可是,我又替你悲哀。你说,全世界那么多女人,你只要招招手,他们哪个不是为你前赴后继。你说你,怎么偏偏看上了姜晚,把自己搞成今天这个鬼德行。”
厉风爵瞪了他一眼。
虽然心里气姜晚的冷血无情,但是却又充满了对简兮的愧疚。
“明天我们去看看简兮吧”
封楠池勾着薄唇,讥笑“你还有资格去看简兮吗”
一个变了心的男人,有什么资格去看简兮。
去了,也只是让简兮难过而已。
厉风爵面色猛的一沉,面露不悦。
赫连斯白了他一眼,责备道“楠池,你这话过份了啊简兮已经死了五年了,你们都应该开始新生活,不能再把自己困在她的死里面。莫非,你们还真的打算为了一个死人而当一辈子孤家寡人”
封楠池闷闷的喝了一口酒,没有再说什么。
晚上,厉风爵醉醺醺回到家。
在回房间时,一直未睡的小鱼儿和厉墨白听见动静,悄无声息的来到他房间。
刚走进去,一股浓郁的酒气便扑面而来。
两人同时皱起眉头,蹑手蹑脚走过去。
小鱼儿试探性的喊了一声“爹地”
厉风爵无动于衷。
小鱼儿连喊了两声,厉风爵都没有动静。
厉墨白无奈道“父亲应该是喝醉了”
说完,熟练的到洗手间拿了一个湿毛巾出来,仔细的给厉风爵擦拭脸颊。
一边擦,一边道“我很少见父亲喝醉”
小鱼儿闷闷的站在一边不说话。
厉墨白又道“我知道父亲是为了姜晚阿姨才借酒消愁,父亲对她的感情,我都看在眼里。”
小鱼儿还是不说话。
厉墨白无奈道“既然事情已经成定局,我们就不要再勉强了吧父亲心里也不好受,谁让姜晚阿姨不是咱们的亲生母亲呢”
眼泪悄悄的从眼角滑落。
小鱼儿默认了厉墨白的话,默默爬上床,钻进厉风爵的怀里,小小的手臂紧紧的环住他的腰杆。
“爹地,对不起,我之前太任性了我答应你,我再也不耍性子了,再也不惹你生气了”
醉酒的厉风爵仿若听见了他的话,轻轻的嗯了一声,收紧手臂,将小鱼儿搂紧。
厉墨白将毛巾放回洗手间,也爬上床,从后面抱住厉风爵。
父子三人,第一次躺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