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嘈杂，陆霜霜站在原地，脑中一片混沌。

司睿看着一言不发的陆霜霜，锐利的眼中带着逼人的光，语气更是说不出的冷淡，“陆霜霜，你自己说我让你弄混如梦了吗”

司睿咄咄逼人，陆霜霜呆滞的抬头望着深爱的男友，心如刀割。

她知道，只要他承认，司睿的前途就全毁了，她不能说。

陆霜霜抿着唇瓣，不发一言。

看穿她的软弱，司睿窃喜，他早就笃定了陆霜霜不会说的，他那么爱他，怎么甘心毁掉他

她是陆家人，况且还有回旋的余地，如果是他，就什么也没有了。

“至于借霜霜的钱，我已经再分批还给她。”

他这几款新产品上市，也赚了不少钱，为了稳住陆霜霜，各种纪念日也打了一些钱，算是礼物。

反正最后陆霜霜还是会还给他的，他主意打的哐哐想，现在总算派上了用场。

说着司睿把手机转账记录打开给众人看，虽然和用陆霜霜的钱相差很远，但是也算是“借”钱。

算是把“小白脸”的名声洗掉了，即使有人还是觉得他用女人的钱上不得台面，总不至于“包养”“算计”那么难听。

陆霜霜看着游刃有余的司睿，像是第一次见到他一般，漆黑的瞳孔一眨不眨的盯着，认真而纯粹。

凄苦漫上心头，汇成层层叠叠的失望。

“陆二小姐，偷如梦到底是司睿要你做的，还是你自己做的。”

有调香协会的前辈质问，如果司睿是主使，那调香协会必然是容不下这种垃圾的。

陆霜霜看向司睿，司睿的眼中带着祈求和压制。

陆霜霜看清他的无情，缓缓开口，“是我自己做的。”

“我讨厌楚方宁，明明我才是陆家小姐，凭什么在陆家她比我还要受宠，我故意弄混如梦，挑拨她和苏大师的关系，我就是恨她，都是我的错。”

她开口承认，后面的理由就越来越顺口了，毕竟他讨厌楚方宁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就当她是个坏人吧。

只要他好。

陆霜霜看着司睿，嘴角苦涩。

听到陆霜霜的话，司睿长松了一口气。

众人目光各异的看着她，神情微妙。

以前为给司睿拉人脉，陆霜霜在云城也有个“活菩萨”的名声，谁不知道她最是简朴，热爱慈善

没想到私下里居然是这样恶毒的人，果然人不可貌相。

那些尖锐的目光落在陆霜霜身上，像是化入实质一般，扎的她心疼。

楚方宁看着强撑着镇定，眼圈泛红的陆霜霜，无奈的长叹一口气。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这又是何必

她走进陆霜霜，以外人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这就是你爱上的人值得吗”

话音刚落，一直强撑倔强的陆霜霜泪如雨下，她隔着模糊的泪光看着楚方宁，哽咽的咬着唇瓣不发一言。

值得吗

那是她的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