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嫔的肺都要气炸了,却还要跟皇帝强颜欢笑,差点便憋出了内伤。
皇后和江梦月说了一会儿话,便离开了梦月殿,她前脚刚走,江舒月便吊着骨折的右臂,踏入了梦月殿。
“哟,三妹妹,我母后怕皇后娘娘舟车劳顿,才好心让她留在宫内的。
你却恩将仇报,撺掇父皇只带皇后一人,前往祭司府,是不是太过分了呢”
江舒月的眼眶泛红,快咬碎了一口银牙。
“有事快说,没事快滚,我没闲工夫搭理你。”
江梦月冷冷地道。
她昨日一夜未睡,还想补一补觉呢,可没兴致和江舒月斗嘴。
江舒月深吸了一口气,皮笑肉不笑地道“三妹妹语气这般冲作甚
大姐姐知你喜欢吃桂花糕,便给你带了一盒子糕点呢
三妹妹快些趁热吃了罢,大姐姐正好在你宫内转一转,瞧瞧稀罕。
毕竟大姐姐是庶出公主,这殿内的装潢陈设,足比你差了十万八千里呢”
她话罢,宫女便将糕点盒放在了桌上,跟在江舒月的身后,朝着四周走了过去。
“好,那长姐便随便转转罢毕竟你也从未见过,这么多值钱的物件儿”
江梦月似笑非笑地望着她们,眸底掠过了一抹冷嘲。
江舒月,你又想捣什么鬼
“你”
江舒月的脸庞一沉,便强忍住心头怒意,深吸了一口气,继续寻起了江舒月,明日准备送往祭司府的贺礼。
很快,她便看到了江舒月,装着新衣裳的檀木盒子,双眸一亮,猛地打开了盒子,惊奇地道“哎呀
这盒子真好看,里面是什么东西呀”
她见里面有几米布料,以为自己寻到了贺礼,顿时心中大喜。
她忙从袖中掏出蒹葭液,将其泼了上去,猛地关上了盒子。
然,她的一切小动作,都被江梦月看在了眼中。
江梦月闻着蒹葭液的气味,眸底掠过了一抹了然,当即明白了江梦月,是在打什么主意。
她以为这盒子里面,是她要献给顾音书的贺礼罢
她想要将贺礼毁了,明日让自己当众出丑
不好意思,这里面只是用剩的布料罢了,真正的贺礼在里屋呢。
“呀,原来只是几米布料啊三妹妹,你这宫内也没什么特别的啊”
江舒月轻蔑一笑,便扭着腰肢离开了此处,面上尽是幸灾乐祸。
江梦月淡淡地望着她,勾唇道“长姐慢走,当心别撞在树上磕死了。”
“这就不牢三妹妹担心了,长姐定会比你晚走一步的。”
江舒月柔柔地叹了一口气。
江梦月未曾搭理她,而是在她离开之后,便悄悄地前往了舒月殿。
她刚刚没有将蒹葭液洒完,手中定还有大半瓶蒹葭液。
她既想要毁自己的贺礼,那自己便也盗走蒹葭液,毁了她们的贺礼。
很快,江梦月便在桌子上,寻到了江舒月用剩的蒹葭液,看到了一个印着寿字的烧蓝箱子。
江梦月猜测,里面多半便是她们准备的贺礼,便悄悄地将其打开了。
很快,她便望见箱子里面,竟是两匹彩色布料,而这两种颜色,都是舒月布料铺未曾上架过的,没有烂大街的。
“不要脸东西,竟想借我的东西献殷勤”
江梦月眸底透着一丝冷嘲,便在上面洒了一些蒹葭液,直到布料逐渐褪色,变成白色的胚布后,她才缓缓合上了箱子。
尔后,她便将蒹葭液放回原地,回到了梦月殿内,歇息了一会儿,开始修习内力了。
翌日清晨。
风国皇帝很快便身着朝服,带着皇后和江梦月、江舒月、江圆月四人乘坐着马车,在上万禁军的簇拥下,前往了祭司府。
因他们是分开坐马车的,江梦月未曾同江舒月同行,倒未在路上发生什么争执。
反倒是画嫔,一直站在阁楼上,望着马车的背影,一双妖媚的眸猩红,肺都快要气炸了。
“丑八怪,皇后你们你们给本宫等着本宫和你们势不两立,势不两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