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在做绒花发簪,想送给江梦月戴,见状忙放下手中剪刀,握紧了江梦月的手腕。
“梦月啊,你怎的来了”
她的眼眶泛红,温柔的眉眼间尽是思念。
“娘,我想你了。”
江梦月鼻子一酸,抱住了她的腰道“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是一个孤儿,没有爹娘疼我。
我在梦里特别难过,睡醒后便想来见你了。”
“傻丫头,梦都是相反的,娘不是好好的在这儿吗”
华安安眸中含笑,将绒花戴在江梦月头上道“瞧瞧娘新给你做的,多好看。
对了,我给你缝了好多身衣裳,有冬日的袄裙、夏日的绸衣、春日的薄衫。
对了,还有三双绣鞋,上面的花样啊,是你从小最喜欢的。有一只小兔叽,还有一只”
江梦月没忍住哭了。
“傻孩子,你哭什么来人,将衣裳鞋子都拿过来,让梦月试试合不合身,不合身了我再改。
这外头卖的衣裳虽好,但终究不上心,版型长短都有纰漏,哪有量身制的好啊。”
华安安望向江梦月的时候,眸底似含了星子,满心欢喜。
华安安虽嫁予白子渊,马上要生孩子了,但于她而言,江梦月永远是她心中的唯一。
江梦月试过衣服,又同她聊了许久,傍晚便抱着她入睡了。
秋去冬来,转眼大年将至。
江梦月白日上朝、照看即将临盆的华安安,傍晚同顾音书做运动,亦或同他一道练兵,小日子过的甚是舒坦。
她身着华安安缝的红色袄裙,绾了单螺髻,头戴红色绒花,小脸被冻的红扑扑的,大眼睛却格外显亮。
她站在点将台上,倚在顾音书怀中道“风国已有精兵两千万,凌家若是敢来,我让它有去无回。”
她眸底尽是杀意。
顾音书着一袭宽袖白衣,头戴月光石抹额,如瀑墨发披肩,立如芝兰玉树,动若朗月入怀。
他衣袂生风间,似踏月而来的谪仙。
男人淡淡颔首,并未言语。
“对了,你有无妄海的消息了吗”
江梦月漆黑的眸骤眯。
“并无。”
顾音书惜字如金,慵懒转了转白玉扳指,淡道“风清萧下月要来,道想见见你。”
“啧,他是想和咱们化干戈为玉帛,还是又想设计杀你”
“后者居多。”
“误会已经解开了,他为啥还不肯放过你”
“他想要打败本座,证明他比本座强。”
顾音书顿了一顿,淡道“无趣。”
“你知道吗这家伙寝宫花里胡哨的,镶了几万颗珠宝,他审美为何这么奇葩”
“”
“师父,我饿了。”
“吃饭。”
“那你准备给我做什么”
“滚。”
“我若是滚了,你晚上又要冲冷水澡了。你不失去我一次,不知道我有多重要。”
江梦月一本正经地道。
他们在点将台大秀恩爱,台下将士们一脸羡慕。
“风太大,听不大清。是不是大祭司正同陛下说我爱你呢”
“好像是在说她很重要”
此刻,护国公府寂静的可怕。
护国公和护国公夫人,此刻正上山拜佛,祈求华安安能够生产顺利。
白子渊也奉父亲之命,前往南安城办事了。
管家的孙婆子,更是以华安安不喜喧嚣为名,支走了华安安院内所有丫鬟。
她端着一壶茶,便轻轻推开房门,笑望着华安安道“世子妃,老奴来给您倒茶了。”
她笑的老脸尽是皱纹,显得有一些可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