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我精力充沛,还能批阅百本奏折呢。”
江梦月一脸认真。
“臣给你揉揉腿罢。”
他瞥了一眼江梦月的断腿,眸色幽暗不明。
“啊?不必……我休养一段时间,也便好了,你别……”
江梦月话音未落,刑承安便坐在她身旁,帮她轻轻揉起了骨折的地方。
“此处无法活动,需经常揉一揉,促进血液流通……”
刑承安敛眉解释道。
月光透窗映在他如画侧脸上,万般风华于一身,美的惊人。
江梦月愣了一愣,忙将腿收了回来,咳了一声道:“不必麻烦你了,我让喜鹊给我按便是了。”
虽然他没有那个啥,但是毕竟男女授受不亲。
她倒不计较,却怕顾音书削她。
刑承安眸色一黯,未曾答话,望之寂寥而落寞。
半响,他眸色狠戾道:“知晓了。”
他缓缓起身离开,未再回望江梦月。
江梦月摸了摸鼻子道:“奇奇怪怪的男人……”
不,太监。
他前脚刚走,喜鹊便匆匆而至,蹙眉道:“陛下,不好了,白家小公子得痢疾了。
许多大夫都束手无策,您快过去看看罢。”
“知道了。”
江梦月心中一沉,一摁开关,便驾驶电动轮椅,来到了护国公府,喜鹊紧随其后。
她问过白情忆的症状,给他把脉过后,蹙眉道:“给我准备三钱黄连、白芍药、一钱甘草……”
她说了几种药材后,华安安便眼眶泛红道:“梦月,府中没有白头翁啊,母亲命人去药铺问问罢。”
“小家伙腹泻严重,再发展下去会出现贫血、意识障碍等症状,后果不堪设想。
如今一刻都不能耽搁,我直接抱他去药铺罢。”
江梦月忙将面色泛白的小家伙,抱在怀中,驾驶轮椅前往了药铺。
华安安忙派四个小厮,随喜鹊跟在江梦月身后,站在门口焦急张望着。
“大祭司保佑,情忆千万不能出事啊。”
她双手合十祈祷。
若非华安安患了风寒,走两步晃三下,便同他们一道去药铺了。
江梦月踏遍皇城各大药铺,都未曾寻到白头翁。
而且拼夕夕也没有白头翁,以及治疗痢疾的甲硝唑等药,令江梦月心急如焚。
半刻钟后,她才在一间小药铺里,寻到了二两白头翁,顿松了一口气。
“老板,这些白头翁我买了,你这有没有砂锅?我想在此熬煮药汤,事成后给你十文钱报酬。”
江梦月一脸认真道。
“可以啊,砂锅就在后院呢,你若是想用,便自己去拿罢。
唉,近几年空气湿热,不利于白头翁生长,种植白头翁的药农啊,是越来越少了……”
老头一边拨弄着算盘,一边唏嘘生叹。
“是啊,就连宫内都寻不到白头翁了。”
喜鹊眸色一黯,将白情忆抱入怀中道:“您抱少爷一路了,想必也累了,让奴婢抱一会儿罢。”
“好。”
江梦月点了点头,便转动轮椅前往了后院。
她刚刚离开,门外便响起了一阵冷嘲声:“本小姐寻遍各大药铺,连白头翁影子都未看见。
风国自诩地大物博,实则还不如番邦小国,此处若没有白头翁,本小姐便烧了风国皇城。”
奴乔乔眸底尽是熊熊怒火。
她踏入药铺后,便望见了柜台上的白头翁,心中大喜,忙道:“掌柜的,把白头翁给我包起来。”
老头蹙眉道:“白头翁已被人定下了,姑娘还是到别处看看罢。”
“被谁定下了?被这些贱民吗?”
奴乔乔嘲弄扫了喜鹊他们一眼,从怀中拿出一锭银子,丢在了喜鹊脸上,蔑然道:“赶紧拿着银子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