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珀一直等在询问室外面，等待凯出来的时候，佩珀立刻迎了上去。

在她开口说话之前，凯就抢先说道:“他或许需要静一静，你等会再进去吧。”

说完，凯就直接闪人。凯其实并不能体会托尼那种心情，他上辈子，因为一些缘故，属於晚生晚育的那一拨，等到他当兵回来工作的时候，父母已经到了岁数，都算是寿终正寝。

事实上凯一直认为，安慰人是一种很虚伪的体现。最虚伪的一句话就是‘我知道你的感受’之后巴拉巴拉一堆人生哲理，可那是真的吗?不！每个人的生活经历不一样，遇到的人和事都不一样，怎么可能真的体会别人的喜怒哀乐?

或许在你伤心的时候，别人会说一些话来劝慰你，但大多数时候，那都是礼貌而已。人和人始终独立的个体，所以凯很不喜欢别人的安慰，真要遇到伤心事，他更喜欢独处。

当然，不是每个人都像他那样。

……

到了晚上下班的时候，特蕾莎突然叫住了凯，然后让他到自己的办公室。下班了，周围没什么人，女上司叫你上她办公室，而且女上司长得挺不错，关键身材超棒。你会拒绝吗?

当然不会！

出於礼貌嘛。

可特蕾莎办公室并不是有些人期望的那样孤男寡女。

一个熟悉的秃头已经等在那里。

“菲尔探员，你们先聊，我有点事。”特蕾莎非常自觉的消失，只留下孤男寡男了。

“啧……看来，托尼的那件事和你们神盾局有关系啊。”刚刚那些都是胡说八道，凯在看到菲尔的一瞬间，就明白了，这货绝对是冲着托尼那件事来的。

菲尔愣了下，没想到对方这么敏锐。不过想想也觉得正常，凯知道他的身份，更加知道他们是不会为了一点点小事就出现在凯面前，凯只是一个警察，哪怕他当警察当的非常不错，也是如此。

这就跟那句话一样

‘你会成为乞丐中的霸主’‘乞丐中的霸主是什么?’‘还是乞丐。’

那么值得一个神盾局特工来亲自找凯的原因无非就是那几个了，一就是神盾局发现了戴安娜和凯瑟琳的真实身份。不过应该不至於，她们两个活动的时候，别说神盾局了，就连神盾局的创始人都还是细胞状态。她们只是短暂的活动了下，神盾局就算再厉害也不可能查到她们头上。

二，就是发现了凯是汉尼拔的真相。

那更不可能，因为真要是这样，就不是菲尔一个人来了。

那么能吸引神盾局的事情就只有托尼父母被害这件事。

“看来你是知道了点什么?”菲尔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不过他的态度却透露出了很多信息。

“真的是你们?”凯有点吃惊，不记得神盾局还搞这种勾当。

菲尔听明白了凯的意思。

他苦笑一声说道:“想什么呢?霍华德·斯塔克是神盾局的创始人之一，也是神盾局能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的主要原因之一。我们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菲尔这话一点没错。

神盾局能被创立脱不开三个人，一个是美国队长。

神盾局最初被创立就是遵循了美国队长的精神。队长的遗孀卡特特工就是队长精神的最好体现。

第二个人就是卡特特工，这个女人在那个普遍歧视女人的年代，以超越绝大多数男人的能力，整合并创立了神盾局的雏形，可以这么说，神盾局的组织架构完全是出於这个女人的手笔。

第三个人就是霍华德·斯塔克。

神盾局的科技优势和运转资金都来自於这个男人。没他，神盾局根本不可能被创立。

所以神盾局不管是因为什么都不可能杀害他。

“不过其中牵扯到一些隐秘，很复杂，复杂到我也不清楚的地步，我只能告诉你，我们神盾局对托尼，对霍华德都没有任何恶意。只是，其中的东西实在太过於复杂，我们不希望这件事的真相曝光。”

“所以是你们掩盖了事情的真相?”凯问道。

“对，没错。但我们的……”

凯不等他解释，立刻打断道:“这和我无关。我只是接受了托尼的委托而已。其中到底掺杂了些什么，我不感兴趣。”

菲尔张了张嘴，发现自己好像多余来。

“是不是很好奇我为什么不好奇?”

这话有点绕，但菲尔还是听懂了。

他点了点头。

“因为摆明了其中有鬼！什么很复杂?世界上的事说白了能有多复杂，无非那点东西。就算很复杂，难道告诉托尼真相很难?别给我提什么为他好，当时托尼多大?十七，还是十八?难道你们还怕他长歪了，变成毁灭世界大魔头?别逗了好嘛?你们唯一不肯告诉他真相的原因，那就是告诉他真相，会损害你们的利益！”

菲尔张张嘴，很想反驳，可发现好像还真是这样。可他们也有不得不这么做的理由。只是不好对凯说而已。

“既然摆明了其中有鬼，我为什么要掺和?”

说完凯就打算离开了。

最近，凯对神盾局这个机构越来越不满了。

这帮人口口声声的说什么他们在保护世界和平，保护人民不受到各种奇异事件的伤害。

但特么在洛杉矶起码有数千人被吸血鬼做成了血包，他们难道一点不知道?

更扯的是，他们明明知道吸血鬼的存在，可始终没对他们做什么，甚至眼睁睁的看着这些怪物繁衍生息。这算什么?人奸?

反正神盾局给凯的感觉非常不好，至少他们不可能是什么正义组织。

看到凯要离开，菲尔立刻站起身叫住了凯。

“等等！”

凯扭过头看向他:“你是想知道我查到了什么?”

“没错……”

“我可以告诉你，我除了查到他父母是属於谋杀之外，不知道任何东西，不得不说，你们做的真的挺干净。至少我是一点破绽都没发现。”

……

事实真的如此吗?

当然不！

凯发现了点有意思的东西。只是暂时没说而已，或者说他还不太确定。

不过没关系，他也不是孤家寡人，他有一个万能管家。

“老爷，按照您的吩咐，韦恩集团那边已经开始安排尖端实验室的重建和善后工作。”等到凯回到家的时候，阿福在家等着了。他甚至抽空在厨房给凯制作了一份左宗棠鸡。

他记得凯喜欢吃中国菜。

不过……左宗棠鸡……那是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