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还有另外一个建议，先生。”

“说！”托尼对自己永远是那么自信，一点没怀疑自己不能解决这个问题。

“做手术，从您的胸口将那些弹片取出来。”贾维斯给出了最靠谱的建议。毕竟只要这样，就完全不需要将方舟反应炉放进身体里。自然也就不太会出现中毒现象。毕竟外置能源死亡安全可行的，铁霸王就是这么干的。

其实还有一种办法，只不过贾维斯没提，托尼也没去想。那就是伊森博士的解决办法——用蓄电池。当然这只是代称，其他的电源也可以，反正只要吸附住那些弹片就够了。而且毫无疑问，蓄电池也根本不可能支持托尼使用马克战甲的，两者在实际效果上几乎没有差别，甚至普通蓄电池还无法为托尼提供应急的保障，毕竟钯元素方舟反应堆还可以在危机的时刻供托尼使用马克战甲的机会。

更重要的这样逼格太低了，托尼情愿中毒而死。

“手术……”

说真的，托尼不是没有考虑过这个选项。毕竟他又不是什么特殊癖好者，喜欢在身体里放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他连耳钉都不打算打，更别提离自己心脏那么近的弹片了。

可惜，全世界能够在安全的情况下，取出那些弹片的医生非常非常稀少，准确的说，只有一个。

不，应该是半个。

为什么是半个。

“嗯，那个叫什么来着，史蒂夫·斯特里奇。他怎么样了?”

“他应该是叫史蒂芬·斯特兰奇。”贾维斯提醒道。

“哦，是嘛。”托尼丝毫没有因为记错了别人的名字而感到尴尬。“他最近怎么样了。”

说起来，不知道托尼倒霉，还是这位史蒂芬·斯特兰奇倒霉。就在托尼回到美国不久，打算预约这位最顶级的外科医生的时候，这位仁兄出车祸了……

史蒂芬-斯特兰奇，纽约综合医院最有名的外科医生，技术出众，年富力强，凭借高超的医术被外界誉为上帝对手术界的恩赐，是最有可能完成托尼胸口手术的医生。

“他的情况很糟糕，车祸断送了他的从医生涯，赖以生存的双手粉碎性骨折，非常可能再也无法拿起手术刀。”

“好吧，让我们祝福这个倒霉鬼吧。”托尼并不知道他幸灾乐祸的这个人，在将来会和他有着非常深的纠葛。

“不，先生。这对您并不是一个好消息。”贾维斯提醒托尼，他倒霉，对托尼半点好处都没有。

“不，我更喜欢自己解决问题。我可不放心将我的身体交给一个我不认识的人，哪怕这个人再有名也不行。我更相信我自己。”托尼的骄傲有时候非常的不可理喻。

……

“所以说，做人最重要的是看清楚形势。你看，我原本并不打算干掉你。何必呢?”

凌晨三点，据说是一天之中阴气最重的时候，野狗会开始‘吹狗螺’，也是医院死亡时间几率最高的时刻，用伪科学的方式来解释那就是，鬼魂属於磁场的一种，它们可以吸附能量而显影，而凌晨三点是人身体能量最弱的时候，因此也最容易撞到鬼……无独有偶，国外也有类似的说法，他们把凌晨三点锺称为至暗时刻，据说耶稣也是在这个时候死的。

总之，这是一天之中最不好的一个时候。

如果这个时候有人闯进这里，绝对会认为自己在这个时刻遇到了脏东西。

因为现在这类已经变成了一片地狱！

鲜血浸漫了整个厂房，残缺的屍骨被撒的到处都是。那些残缺屍块当中，还能残留着绝望和解脱两种表情的残缺人头。

很难想象，这两种表情居然会出现在一张脸上。

而在厂房的深处，一具姑且被称作人形的东西躺在血泊之中，而在他的边上正是汉尼拔。

那具人形物体，则是古斯曼。

他现在被任何人看到，都会震惊於他可怕的生命力。

他的四肢一具全部撕扯了下来，腹部被打开，里面的内脏已经消失了一半，肠子也少了几乎五分之四，可他残留的心脏和半拉肺脏，居然还在跳动。

他的头盖骨被打开，一只眼睛被摘掉，鼻子不见踪影，两片嘴唇也消失了。只留下光秃秃的牙床。被打开的头骨之中，粉嫩的大脑甚至还会微微蠕动。

“啧啧……真的太残暴了，你们。我都不敢想象这里如果被发现会引起多大的轰动。结果之后还是要我背锅，我很冤枉好不好。”

再怎么样，凯也不会这么变态，搞出这么多花活，这些的确是廷达罗斯猎犬搞的鬼。因为失去了十字架这个优质食物，导致它们的脾气变得很大。凯事先承诺过，会给它们放松的机会，所以打一开始就没打算阻止它们。

当时两条猎犬就撒欢的跑进了古斯曼的老巢。

凯特意晚一点到，结果现场就控制不住了。

结果古斯曼这家伙还不老实配合汉尼拔的问话，於是凯就将他交给了猎犬。

然后就成了这样。

“杀了我……你承诺过……杀了我。”

古斯曼这样了，居然还能说话，不得不说猎犬们的恶趣味真的有够残忍的。

“好吧。我得到了我想要的东西，自然赐予你仁慈的死亡。毕竟啊……我又不是什么恶魔。”

说着汉尼拔打了一个响指。

两条猎犬冲了上去。

在一片解脱的表情中，古斯曼引来了他应得的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