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阴沉的地牢,清爽的秋风吹来,连人都自觉清爽了几分。
“殿下为何要救他”
无羁跟在身后,很是不解安南启的行为。
“他这般嘴硬,想来应该不是一般人,定是他上面那人的心腹,所以死不得,想要逼供你也看到了,宁死不从,所以先吊着他的命,再找机会。”
无羁听完连连点头,这男子确实是嘴硬,他们从未失手的方法却在他的身上屡屡失败。
在这样下去,确实是铁打的身子都扛不住的,怕是要被打死。
“那殿下咱们接下来怎么办”
“准备准备,咱们去拜访一下宁侯爷。”
那日娇娇告诉他一个重大的消息,宁衡书房的那个神秘人,加上这些书信,他相信宁衡跟这些事绝对脱不了关系。
要想知道这群人幕后的黑手是谁,说不定去找宁衡会有不一样的收获。
“是殿下。”
马车已经备好,呼啸之间便是在往侯府而去。
自从那日安南启从地牢将宁娇娇就走之后,宁衡丢失筹码不说还被反将一军,现在生死脉被宁娇娇窜在手中。
这事是折磨的他昼夜不能安睡,政事上一向勤劳的他,竟是难得的告了假。
请假在家中养病,郁结之下这已经几日已经起不来床了,缩在家中惶恐度日,生怕哪一天宁娇娇就将他的事都抖了出去。
毕竟他这个女儿他了解的,疯起来不管不顾的。
本就担惊受怕,揣测不安中宁侯爷正喝着汤药,下人通报说是二殿下来了,吓得宁衡手没端稳,汤药尽数散落在床榻之上。
“侯爷,您没事吧。
花夫人忙不迭的用怀中的手帕擦着那打湿的被褥,随后关切的拉起宁衡的手检查看有没有弄伤。
“拉拉扯扯成何体统,本侯无碍,你先下去。”
惊讶之余,宁衡毕竟活了这么大岁数了,很快就镇定下来。
他扯过自己的手,随后将花夫人吩咐了下去,自己定了定神,这才让下人去请安南启。
他来干嘛去议事厅的路途,宁衡的心七上八下的。
他怕是安南启是过来找他算账,可这青天白日的还在侯府中他应当不会乱来,暗中给自己寻了个安慰,走到门口他清了清嗓子走了进去。
“二殿下今日光临寒舍,还不知有何贵干”
“小婿听闻岳父大人身体抱恙,这不前来看看。”
岳父大人四个字咬的特别重,听的宁衡心中一虚。
反观安南启那气定神闲的模样,宁衡乌青的眼圈和脸上那副坐不住的神情呆滞显得他无比颓废。
“殿下有心了。”
干笑两声,宁衡招呼的小人赶紧奉上茶水。
安南启不说话,也是端着热茶静静喝着,气氛瞬间变得诡异起来,安南启不说话,宁衡不敢先开口。
唯有端起茶杯,故作镇定的也是一口接一口的送到嘴中。
三盏茶下肚,安南启这才淡淡的开了口。
“这几日王妃听闻岳父大人病倒了心中可是难受的紧呀,哭着喊着要去圣上面前说上一说,岳父大人忠贞勤奋,怎能让您如此受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