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能查出这人的身份咱们便可当作证据。”
宁娇娇慢悠悠的直起身子信誓旦旦的说道。
其实这事也都怪她,当时由于太过愤怒了,只想要他死,没想到着要留活口好盘问。
“这事倒是不难,只要查查最近跟安文厉交好的那些人,尤其是整日里跟他厮混在一起同出同进,并且莫名的消失了的,便就能知晓,可娇娇单靠这个人要定罪于安文厉恐怕还不够。”
一个已经死掉的人想要发挥活人的价值还是有点为难,所以就算这事大家相信但终究死无对证啊。
安南启珉了珉嘴唇,宁娇娇以为他是口渴了赶紧端了杯温水上来,安南启先是一愣,而后也不拒绝反倒是有滋有味的尝了好几口后才挑了挑眉头示意她继续说。
宁娇娇见他喝完后,利索的将杯子放在桌上,随后也不着急一只手抱在胸前一只手撑在下巴处往他走去,镇定自若的问道
“敢问殿下杀进来时,可留有活口”
“呵从本王剑下飘过还能留有命”
安南启鼻腔里冷嗤一声,反倒是自信的反问着她。
“既然没有活口,并且那个禽兽也死了,那便是死无对证了,那咱们还不是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比如贼人轻薄我时被侍卫发现,继而冲动下杀了侍卫,而文杨为了护我又失手杀了贼子,这桥段殿下品品如何”
说到这儿宁娇娇突然歪着脑袋,眯着狡黠的眼神对着他歪着嘴角笑道,那笑意显得目的性极强。
“你说如此人家便是信你啊”
计谋确实是不错,也亏她能想出这种损计,一石二鸟,不仅完全将他给摘了个一干二净,顺势还把那个禽兽给拖下了水,而跟那人有关系的安文厉,自然也是脱不了身。
“谁干坏事,谁便做贼心虚,这不就是现成的证据吗还是殿下教妾身的。”
宁娇娇突然换了个姿势,跪在床边半弓着身子往安南启身边爬去,待贴近他的脸后在他耳朵悄声说道。
一股热气喷来,带着灼热的香气,安南启只觉得从耳根子痒到了心尖上。
他噗嗤笑了一声,随后顺势将她缆进怀中在她发间脖领处深深的允吸了一阵,才觉得那股焦人难耐的痒意退却了一些。
“你啊你,幸亏你生来是个女子,若是身为男子去入了仕,本王怕是连你都要防着。”
占够便宜后,他才隐忍的闷闷说道。
他一直都知道宁娇娇聪慧机智,可今日她能想出的这番计策又重新令他刮目相看。
她如若身为男子,不管成为哪位权臣的幕下之宾亦或是登科入仕,想必定能成就一番大的作为。
“女子又如何,娇娇从未觉得自己身为女子又有什么可惜,很多男子也不见得有我过的好,是殿下你的性格偏见太重,总是认为身为女子这不能做那不能做。”
宁娇娇听到这话,一个鲤鱼打挺从他怀里翻了起来,眉目飞扬的对着他激动的说道。
这也是她虽然喜欢他,却不能交心的真正理由,他是一个传统封建的男人,虽说比起寻常男子他已经够开化了,可那仅是在他习惯性掌控一切强权下的开化。
简单来说,他能容忍一朵花越矩的开到墙头外,那是因为前提下他已经拿捏着住了它的根基,掌握着它的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