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护卫不会还想搞那四个老家伙那一套吧,不过这方法太老套了,这么多年对老夫也一点用都没有,老夫劝你们啊还是动动脑子。”

眼神中一丝狠绝的戾气一晃而过,跟他刚刚的和善待人的态度简直天壤之别,文杨就知道这老头是真能装。

随后他转过头随着他的手指方向看去,又不动神色的转了回来故作轻松的回应道

“哪会啊秦门主是误会了,这些弟子只是听说在下要来暗门拜访秦门主,都想些跟着来一睹秦门主的风采,都是些年轻人好奇心重,秦门主莫见怪。”

“呵呵”永承门这些年轻弟子还真看得起老夫啊。”

秦琼干笑两声,对于这么拙劣的借口没有反驳,显然也没有和他撕破脸皮的打算。

文杨知道他这话什么意思,过去的这些年永承门派过不少弟子前来强攻暗门,可都是有去无回。

距离最成功的一次也只是攻打到暗门天梯以上大门之外,可见这暗门有多难强攻,他们为此又损失了多少弟子。

所以今日一见他带着这么多人前来,秦琼就是故意的在讽刺他,讽刺他背后的永承门。

不过他很清楚,今日是要来柔和的处理此事的,所以撕破脸皮趴桌子摔椅子完全没必要。

受受气也没啥,想了想文杨便故作糊涂的装作没听出他话里的意思,随便打了哈哈便掩盖了过去。

“文杨也不卖关子了,实话实说今日前来跟四位长老还有永承门实在没多大关系,在下乃是受小主人所托,前来给秦门主送一些礼物。”

“噢小主人,可是慕门主后人”

听到这话,秦琼侧过头吃惊的追问道,眼神里透着欣喜。

“正是前些日子咱们找到了门主唯一的女儿,现如今小主人已经回了永承门了。”

“那真是太好了,慕门主若是泉下有知也算是能安息了。”

刚刚还有些剑拔弩张的气氛,突然轰然消散了,提起慕斯容,秦琼显得很是尊敬。

他紧绷的腰背开始放松,缓缓闭上了眼睛,眼皮开始止不住的颤抖着,人高马大的身子缩在椅子上显得无比颓然,那深思的模样像是在回忆往事。

“老夫还记得,门主去世时是个寒冬那年的风呼啸呼啸的吹,刮得人的脸皮子生疼。

老夫当时正好带着弟子在吴川一带收集情报,听到消息后,老夫心中悲痛万分紧赶慢赶的回门,可结果还没能见到门主最后一面,这件事后来成为了老夫心中一道走不出来的憾事”

说到这儿,秦琼端坐在椅子上,语气低沉整个人都显得落寞万分。

文杨见他这幅模样不像是装的,伸出手在他肩膀上安慰得拍了拍。

可他又实在想不明白,竟然秦琼对门主的情谊如此之深,为何又要在门主离去后不久,便迫不及待的就要和永承门划清关系

若是放在以前,他估计会觉得权势诱人罢了,一门之主不当为何要屈服在别人脚下当个老二所以他要独立门户只是因为权势而已。

可今日与秦琼的相处和交谈后,文杨又隐隐约约觉得这事估计没那么简单。

如果单论权势他又大可不必表现对门主如此怀念,一个心中把权势看的比信义更重要的人是不会露出这样的情感的。

所以他在看到这个人很纠结,很矛盾很撕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