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陈文炳脱口而出。
“你给我想清楚了再回答!”凌风怒道,“我已经问过周德贤了,当年算命这件事只有他和你知道内情,但是两年前周照天却知道了这件事,周德贤没有说,那就只有你说了。”
“我、我没有。”陈文炳紧张的回道。
“你没说,周德贤也没说,那难道还能是鬼说的吗?”
“我…我…”
陈文炳紧张的不知如何是好,凌风也从中看出他一定知道些内情,只是因为某种原因而不敢将事实说出来。
“陈文炳,我们警方不会无缘无故把你找来的,你以为我们吃饱撑着没事干吗?我不妨坦白告诉你,现在我们正在调查的一起连环凶杀案,周家已经有两人相继遇害,我现在怀疑这起案件和知道周照天被送出国的人有关,因为这个人很有可能是故意引周照天回国,目的就是要杀他,周德贤自己肯定不会这么做,那么剩下来的就只有你,陈文炳。”
闻言,陈文炳立刻激动的叫道:“警官,冤枉啊!我可没有杀人啊!我什么也没做过,不关我的事,你不能冤枉我啊!”
“知道周照天被送出国的原因的只有你和周德贤,我不怀疑你,那怀疑谁?”
“不是我,真的不关我的事,我没有杀人,一定是那个人干的,一定是。”
陈文炳激动的叫嚷着,同时他也终于将隐藏的内情说了出来,凌风的脸上抹过一丝满意的浅笑。
“那个人是什么人?”
“是…”陈文炳欲言又止。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如果你想证明自己是清白的,最好是不要再隐瞒了,否则后果是什么,不用我多说了。”
“我说,我说。”陈文炳抹了把脸上的汗水,接着说道:“我记得在周照天被送出国后大概一个星期左右,有一天晚上,突然有一个男人到我家里找我,他戴着鸭舌头帽和口罩,我根本看不清他的样貌,他说要我替他的孩子取个名字,还说是周德贤介绍他来的,但是之前周德贤并没有和我说过这事,他说有可能是周德贤事忙忘了告诉我了,我听了这话后,也就没了防备之心,就让他进屋了,可没想到一进屋,他就用刀架在了我的脖子上,当时吓得我三魂七魄都差点出了窍。他问我,周德贤为什么突然要把周照天送出国,还警告我,如果敢骗他,立刻就在我的身上开个洞。”
“之后你就把给周照天算命的事告诉了那个人?”
“是啊!在那种情况下我哪可能不说,毕竟保命重要啊!”
“你和那人把事情说了后,那人有什么反应?”
“他很气愤,把我打了一顿,之后警告我,要想平平安安,就不要把事告诉任何人,他能找到我家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只要我懂得做人,管好自己的嘴,自然就会长命百岁,否则不仅会害了自己,还会连累家人。”
“后来那人还有找过你吗?”
“没了,后来我就搬家了,但是那件事始终没敢告诉任何人,生怕那人真的会再来找我的麻烦。”
“那你清楚对方的身份吗?”
“脸都看不清,又怎么会知道身份呢?”
“你认为这件事会是什么人做的呢?”
“起初我怀疑是不是周老板故意找人试探我,看我是不是真的会保守秘密,可是又不太可能,因为就算试我,也没必要动刀子吧!而且事后又一直都风平浪静,周老板并没有找我的麻烦,而且我认为他也不会这么无聊,所以是什么人做的我始终琢磨不出任何的门道来。”
陈文炳提供的线索虽然有限,却让案件出现了新的调查方向。
原本周照天被送出国的原因只有周德贤和陈文炳知道,但是现在却多出了一个人,而这个人从他出现至今,无论是身份,还是目的,都是一个谜。
虽然这个神秘人的身份陈文炳无法给出答案,但是凌风却并没有放弃追查,因为除了陈文炳,还有一个人或许能提供更有价值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