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树林里的两组鞋印呢?”
“其中一组鞋印尺码为40码,在井底随处可见,这一组鞋印相信应该是冯亮的。我们也将鞋印和蒋诗曼遇害现场草地采集到的鞋印进行了对比,从深度及磨损程度分析,证实是一样的。另外,从鞋印上分析,冯亮的身高应该在1.70米左右,但体重仅有可怜的60斤左右,相信这和他长年居住于地下,营养不良有直接的关系。”
“恩,这些情况倒是和之前公园监控拍下的嫌疑人的形象非常相似,那另一组鞋印呢?”
“另一组鞋印和通道内发现的男性鞋印的所有数据都一模一样,应该是同一个人留下的。”
凌风在心里思忖着:“这组男性的鞋印数据似乎和刘光耀非常的相似,难道鞋印会是他留下的?如果是,那女性的鞋印难道是蒋诗曼的?”
想到这里,他问道:“你们有没有把第二名女死者蒋诗曼的鞋印和通道内发现的高跟鞋鞋印进行过比对呢?”
“我只能说从鞋印上分析,两双鞋不同款式,至于是不是同一个人穿的,我无法给出确切的答案。因为鞋印留下的时间较长,而且现场环境条件恶劣,老鼠很多,再加上另一组男性的鞋印多次出现,这些因素都对女性的鞋印造成了破坏,所以我们无法得到更多详细的数据。”
闻言,凌风没再紧咬着这个问题不放,他也很清楚,符合这样这样鞋印数据的人实在多不胜数,仅靠这条线索并不能证明什么,更不能因此就简单的认为案子和刘光耀有直接的关系,除非还能查到更为有利的证据。
“那洞内采集到的指纹呢?”
“在现场采集到的清晰的指纹只有一组,经过比对,证实属于冯亮的。”
凌风默默点了点头,接着问道:“蒋诗曼的尸检有什么发现?”
“死者遇害的时间在我们发现尸体的8-9个小时之间,也就是凌晨零点到一点,和之前那起凶案的行凶手法一致,死者的后脑有被硬物袭击的伤痕,经过比对,证实了现场留下的那块沾着血迹的砖块就是凶器。而死者的真正死因是被人用手掐住颈部窒息身亡,指纹经过比对,证实属于冯亮的。死者的脸部同样也有被人用力按压和掌掴的痕迹。而身上有多达50处的伤口,是死后形成的,凶器是一把长约15厘米的匕首,而且在伤口中,我们还验出了之前那名女死者高春华的血迹,”法医简要地说道,“在死者的身上和指甲里我们还发现了一些粪便,除此之外,指甲里还有和之前所发现的一样的灰色纤维组织和黑色物质。”
“这么看来案子和刘光耀应该没什么关系才对。”凌风思忖着。
“除了以上这些情况外,我们还发现了一些新的情况。”
“什么情况?”
“在死者的指甲里,除了刚才所说的两种物质外,我们还检验到了另外两种物质——水泥和建筑用的沙土。”
“水泥和建筑用的沙土?那之前的凶案,在死者的指甲里没有发现这两种物质吗?”凌风不解道。
“没有,我们在发现了这个情况后,又重新检验过之前死者指里发现的物质,但的确没有这两种物质成份。”
“为什么会多出两种物质呢?”凌风思索着,不过一时半刻也琢磨不出个所以然来,于是他又问道:“对了,那部MP4有没有什么发现?”
“MP4没有坏,只是没电了,在MP4上我们只验到了冯亮的指纹,里面的数据保存得完好无损,我们看过,是一段视频文件,但内容绝对是出乎意料。”
说话的同时,法医将MP4递了过去。
按下电源开关,屏幕随即亮起,凌风按着操作键,进入了MP4的菜单界面,找到了视频文件后,他迅速按下了播放键。
随着屏幕一暗一亮,视频开始播放了。
视频的清晰度并不高,应该是用手机进行拍摄的,内容是一名女人在马路上怒骂一名年约七八岁的小男孩,在女人的身旁还站着一名年约四五岁,胖乎乎的小男孩,这名小男孩笑嘻嘻的捧着一桶爆米花大口大口地吃着,而那名七八岁的小男孩则被女人骂得哇哇直哭,虽然路上行人众多,也有上前劝阻的,但女人却毫不理会,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反而越骂越凶,还时不时的抬手戳几下小男孩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