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尾巴还在他怀里,并未收起。
似乎也是这个时候才意识到
怀里的小身影慌乱挣扎了下,飞快的藏起了小尾巴
“哥哥,我”那张小脸苍白对上他。
男人伸手,却是兀的抬起她下巴,低头闭眼吻了上去
深深地,急切猛烈。
一下子就将颜绯所有话头都给堵了回去,安静的房间,清晨里只余下从窗外传来的鸟鸣声,以及隐隐喘息。
一个白胡子道长躺在屋顶尖尖上,此时一脸的破罐子破摔。
一晚上了。都天亮了
完了
最后一次扭头看向那道门,清尘道长眉头皱得更紧,深深觉得山门即将迎来大变故了。
这徒弟
他都认认真真教了十几年,结果临到头竟然连一只妖都看不穿。
他不可能会看不穿吧不对,他应该早就已经认出来了一下子反应过来,躺着的白胡子道长又猛地坐起。
在屋顶上。
他试探着要飞身而下,不过刚离开了些距离,眼看着就要凑到屋顶边缘处,一根红色在太阳底下仿佛是看不见的线,又猛地将他给拽了回去
唉一声惊叹。
屋顶上短暂的闹腾了片刻,又恢复了安静。
再次躺倒下来的白胡子道长。
罢了罢了,这俗世,我怕是管不了了更重的叹息,含着深深无奈。
房间里,许久许久的安静。
“砰”的一声响
一边斩妖剑率先从里飞出,立在半空,随后是一道青袍身影,踏入阳光他抬头,看了眼这明媚的天。
晴朗微风,似乎是个不错的日子。
“绯绯。”萧闻转身,这时笑着朝身后的门内伸手。
在屋顶上的清尘道长猛一下就坐了起来,看着他那个面瘫徒弟常年冷着的脸自然而然流露出的温柔,他竟然是在笑了
不光在笑,那只大掌在小手落入掌心时,连握住的力道都是温柔。
小狐狸一只手被他牵着。
另一只小手提着裙摆,步伐缓缓小碎步的跟上,男人腿长,走得快却也注意到了她的跟不上。
于是他又放慢了脚步。
“注意脚步节奏。”声线低沉,那眸光也随之落在了她的步伐,“从左脚先开始,那你便一直是右脚跟随着左脚,先后顺序不错,你就不会踩到裙摆了。”
事实上,他也从未见她踩中过裙摆摔倒。
不过是道行尚浅,做人时间太短,所以才会不适应,无意识的小心翼翼。
连那么刚刚好的裙摆也怕踩到摔着了
“我记住了,哥哥。”颜绯乖乖的点头,冲他笑得甜软。
那大掌便又熟练的落至了小狐狸头顶。
她额前细碎的刘海绒毛都被揉得乱糟糟,睁圆了一双软眸,那表情瞧着越发无辜单纯。
也让屋顶上离不开的白胡子道长越发唉声叹气。
他怎么会看不出来啊这狐狸精都已经露出了那么多破绽
按理说,连斩妖剑都不应该这么安静才对
不安分的斩妖剑,实则一直跟在男人身侧,每次蠢蠢欲动,都被一只大掌给按回了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