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有点舍不得我的沁雪师姐和云清宗那个坏小头初燃,唉罢了……”

洛止槐苦笑一声。

苏在竹怎么能把生死大事说得这么云淡风轻?服气了。

须臾,苏在竹起身,站在门口意欲离去,却顿住了脚步。

洛止槐有些不解,“怎么了?”

她定定看着洛止槐,笑了笑,眸中却并无开心之意。

她说:

“洛止槐,其实我不是很想回去。”

“……我可能要坐牢。”

话落,青年错愕抬眸。

苏在竹抿唇,“因为我杀了齐玉,故意杀人罪,我……罢了,我就想问你一个问题,你会嫌弃和一个劳改犯做朋友吗?”

她的语气极为认真。

洛止槐心颤了颤,“不会。”

怎么会呢?

苏在竹是因为他才……

得到肯定的回答,苏在竹释然一笑,“那好,十几年后,我们还做朋友。”

她忍下眼睛里的酸涩泪花,深深看了洛止槐一眼,在做最后的无声告别,随后,跌跌撞撞逃离。

他们,都有各自的结局。

片刻后——

房间一片寂静。

洛止槐独自在房间里待了许久,静静等待今夜死亡的时刻。

不,他死也要死得体面一点。

这样想着,洛止槐从空间里取出自己最喜欢的一件衣服,上身后,来到古镜前。

他知道自己这具身体生的极美,虽与现代的他模样分毫不差,但…终归多出来一丝说不清的韵味。

略显娇气了。

古镜倒映出的雪衣男子,姿容绝灩,青丝如墨,肤如雪,清冷出尘更胜冬日初雪。

青年稍稍失神,忍不住抬手触及那方古镜里的人,好漂亮……

蓦地,他收回了手,侧眸看向窗外。

好像又要下雨了。

洛止槐撑了把古伞,戌时刻,便出发前往月中大道,一路无阻,雨花落,无行人。

借着路边人家微弱的烟火光,一抹醒目清绝的白影款款而过。

雨夜,此时天地之间,仿佛只有自己。

洛止槐瞧着伞沿边如断珠的雨水,有些无助地握紧了手中伞。

他何曾这般勇敢地去赴死?

他只是一个普通人,更怕痛楚。

洛止槐压下内心的情绪,不多时,行至月中大道的一侧。

雨声哗哗,风冷冽。

洛止槐抬眸望去,未见一个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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