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三楼,玻璃门紧闭,外面寒风凛冽,屋内暖意融融,二人窝在吊椅上,黎一渺坐在江肆腿间,江肆环抱黎一渺,脑袋搁在黎一渺肩膀上,二人正在一起玩游戏。
“快点快点,江肆,我要死了,啊,都怪你!”
游戏输了,黎一渺将平板一扔,往后一靠,瘫在江肆怀里,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江肆搂着怀中人,高兴蹭蹭,温柔道:“喵,明天我不想吃外卖了,你能给我做吗?”
“嗯?给你做饭的那个阿姨呢?”
“阿姨也得回家过年啊,这段时间请假了”
“那好吧,可怜可怜你,想吃什么随便点”
黎一渺大剌剌应承下了这个差事,转而他想起之前江肆说的,已经很久没过过年了,他转头说道:“江肆,明天我给你做丰盛点,就当…给你补个过年吧”
“真的吗,喵,你真好”
江肆紧了紧怀抱,目光欣悦又温柔。
翌日上午,二人开车去超市扫荡了一波,然后回家做饭,黎一渺忙着蒸鱼,江肆在旁边洗菜,二人边忙活边说笑,充实又自在,江肆很享受这种温馨的家庭氛围。
宽敞明亮的厨房里热火朝天,伴随二人的谈话和笑声,烤箱里烤着羊腿,蒸箱里蒸着鱼,燃气灶上排骨冷水下锅焯水,等水开的间隙,黎一渺拿过菜刀,把篮子里洗净的菜切段装盘,一切井井有条,忙而不乱。
直到水快沸腾,黎一渺把菜刀往江肆手里一塞,随口吩咐道:“把土豆切块”
说罢黎一渺转身去撇浮沫,没注意到江肆的异样。
手拿着菜刀,江肆整个人都僵住了,眸中难得出现惊恐的眼神,甚至瞳孔都缩了缩,菜刀锋利的刀刃泛起银白的冷光,他的手微微发抖,盯着菜刀呆滞几秒后,江肆猛地把刀往洗菜池里一扔,然后拔腿就跑了出去。
黎一渺都懵了,他望着江肆夺门而出的背影,自言自语道:“啥呀,让切个菜脾气这么大吗……”
江肆明显不对劲,一句话不说落荒而逃,黎一渺放下手头的活儿,关了火,抆了抆手,出了厨房。
“江肆,江肆……”
黎一渺到处找人,边走边喊,客厅没有,卧室没有,书房没有,健身房没有……真是奇了怪了,这家伙躲哪儿去了,搞什么名堂。
黎一渺好一通找,终於在地下室电脑房找到,电脑房里没有开灯,只有屏幕微弱的光,屋内晦暗不明,电脑桌和墙壁的夹角里,江肆蜷缩成一团,双手抱腿低着头,瑟瑟发抖,要不是那头银毛,根本看不出来这黑漆漆的角落里蜷了个人。
“江肆,我叫你你怎么不答应呢,这是怎么了……”
黎一渺边说着边蹲了下去,他去拉江肆的手腕,江肆抱得紧紧的不松开,黎一渺又叫了两声,江肆才抬起头,那张帅气的面孔满是惊慌,眼神闪躲,整个人处於一种神经质的紧张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