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厘按他的要求做,靳识越将身份证扣在她掌心,指尖漫不经心地敲了两下。
敲得连厘手掌一阵酥麻。身份证还残留着男人的体温,握在手心,热意以难以察觉的速度侵进她皮肤里。
连厘望着他那双修长笔挺跟利器一样的长腿,三秒,收回视线,往里退,把门关上。
贵不可攀的靳二公子亲自查身份证……捉摸不透。
连厘蓦然记起来,最近京城好像有纨絝子弟持着假身份证做非法勾当,惹出不少事端。
假身份证……
连厘重回被窝里,抱着柔软的被子,瞳孔失焦地望着天花板。
她妈妈当初认识连景程用的就是假身份证。
薛舒凡游完泳回来,发现她师妹还窝在被子里沉睡,她没叫醒连厘,出来玩最重要的是舒服,最基本的舒服无非是吃饱睡好。
皇家庭院里,室内影院、健身房、游泳馆、温泉室等配置一应俱全,三餐下午茶酒水也齐全。
连厘睡到自然醒,跟薛舒凡去餐厅吃饭。
听她提起早上的事情,薛舒凡觉得匪夷所思:“靳二公子还上门查证件?”
“嗯。”连厘咬着吸管喝果汁,佛系的样子,仿佛被查的人不是她。
薛舒凡叉了块牛排放进嘴里,“感觉你说的那个人和我印象里的二公子不是一个人。”
师妹是个对别人不太感兴趣的人,所以师姐不等她问就公布了答案:“二公子私下里玩世不恭,目中无人,但在长辈和正事面前却恭敬有礼。”
连厘想起上次靳识越在车里打的那个电话,沉默了。
“圈子里的人,尤其是高位者,无一不是行事果断狠戾,骨子傲慢凉薄。二公子亲自查证件?那画面想想就很美。”薛舒凡想象不出来,摇了摇头。
连厘被她逗笑了。
那天早上之后,连厘和薛舒凡在酒店玩三天,都没再见到靳识越。
除了靳言庭外,她和他似乎没有任何交集。
以前她经常去万颐华府的时候,偶尔还会撞见从军区回来的靳识越,现在她不去万颐华府,自然也碰不见。
直到梅老寿宴这天,连厘和靳言庭到达柏华酒店,靳识越早就来了。
围着他转的人连厘不认识,但都是京圈有头有脸的人物,那些人笑着和他说话,似乎很放松,却又拘谨。
看起来像是在讨好追捧他。
萦绕着交响乐的大厅内,歌舞升平,随处可见衣香鬓影、身穿华服的男人女人。
参与寿宴的人不算多,但个个不是出身显贵,就是靠自己登上了高位。
连厘和靳言庭一进门,便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毕竟这么重要的场合,不是风月也不是商务,靳大公子带她出席,定然非同寻常。
“小厘。”靳言庭从侍应生端着的盘里取过香槟,递给连厘。
“谢谢哥。”连厘手指捏着香槟酒杯,被那么多人注视着,也没有丝毫慌张。
就像薛舒凡所说的,她对於他人的目光总是摆烂,压根不在意是善意还是恶意。
“梅老和陆教授都在后院,你可以直接先去那边。”靳言庭声音温沉。
“好。”连厘笑容灿烂说。
转身的那刻,正好有人从她身旁路过,靳言庭见状,伸臂揽住她的肩膀,将人虚虚护住。
靳识越视线隔着半个大厅掠过来,很短暂地停了一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