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氏王朝的惨剧,很快传遍了中土天下。
让诸国震惊,不过唯独有一点,却很让人在意。
那就是宋氏王朝身上的天命气运到底还在不在。
天命气运这东西,本就虚无缥缈。
它是在一个人身上,还是在整个国运上。
对此,却没有人知晓。
不过此事却是真正警醒了六国,需要警惕周边国家,一时间,国国自危,连同戒备都森严了很多。
晚秋到来,天气渐渐变得寒冷起来,时间上,也渐渐接近年底。
一年一度的万国大宴,再次进入倒计时。
只是这一次,看热闹的人,比以往都要多。
帝京城门的黑檐之下,马车进进出出。
一座豪奢琉璃轿子,缓缓驰入京城,带动轿子的,居然是一头头相貌各异的蛮兽,看起来就不像是寻常人家能买得起的,即使是大族子弟,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口袋。
路过之人,都在猜测轿子主人的身份。
一袭三足金乌长裙,肌肤雪白的高贵女子坐在精致雕刻的窗户一侧,素净的脸蛋上有难以形容的清幽美态,楚楚可怜。
她看向帝京城的一幕幕,发出莫名的感叹:
“没想到,时隔一年,还是回来了。”
“这一次,却是以这样的身份。”
一旁侍奉的侍女,安慰道:“长公主殿下,没事的,既然大炎的这位新帝愿意收留你来此,就一定有办法回去。”
“但愿吧。”
骆秋芙的眼眸有些黯然,全然没有了一年前的傲人风采。
“若是我早一点提防那个家伙,说不定就不会酿成现在的结局,可惜没有如果.”
此时的皇宫之中。
刚刚下朝的陆鸣渊正与冠军侯清算这一个月的银子。
据冠军侯亲口所言,大炎各地,还有诸多没有臣服的官府,甚至没有更改年号,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必然要好好做做文章。
於是陆鸣渊便彻查此事。
凡事不遵守的州郡,必须上交足够的赋税。
为了防止羊毛出在羊身上的事情发生,官府将赋税加在百姓身上。
陆鸣渊派遣大炎明灯司,监察全国。
这些官府在无奈之下,只能找地方豪族要钱。
加上陆鸣渊抄家,将永安帝旧党旧臣抄家的资产纳入国库,也是一笔巨款,这些朝廷大员,或许在治国方面颇为中庸,但家底绝对殷实。
京城之中,凡是之前与永安帝有关联的大族,全部被陆鸣渊下昭狱。
至於那些因为怠慢朝廷政令的各地乱党,出来一个杀一个。
总之就是一条规矩。
犯了大错的,斩。
犯了小错的,罚款。
这一个月的时间,陆鸣渊彻底整顿了一番国内的局势,平定了乱党,算是将这些未来会发生的麻烦扼杀在了摇篮。
一切还要多亏了冠军侯。
四处平乱,也是废了一番功夫。
好在钱是凑够了。
如今国库已经比之前富裕太多了,不说可以跟六国开战,起码可以动用扫平三国的兵力。
在偌大家业里面,还要感谢七皇子云万商会的慷慨解囊。
在他的放话下,陆云万自然是没脾气,不敢招惹。
二话不说捐赠了上亿银两。
“其实末将还有一个问题,不知道会不会冒犯到圣上。”
冠军侯在侧殿,望着陆鸣渊,颇为犹豫道。
“有什么说什么,我跟岳丈相处无猜,无需顾忌这些。”
陆鸣渊微笑道。
经历了一个月的配合,他对自己这个岳父,是越来越满意了。
既能打仗,又能出谋划策。
“陛下如何处置七皇子和九皇子?”
霍青最终还是将这个敏感的话题问了出来。
闻言,陆鸣渊眉头蹙起。
显然没想到是这个问题。
这个问题,他不是没有想过。
只是现阶段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压根没有功夫去管。
如今冠军侯提出来。
就代表,是时候处理了。
陆鸣渊叹气道:“两人都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若是简单的除去,天下人难免会怪罪朕冷血无情。”
“可是帝王不就是冷血无情的吗?”
似乎是自问自答,陆鸣渊反问了自己。
“再看吧,七皇子三番五次捐赠银两到国库,倒是有功,九皇子一直在府里,当个富贵王爷,朕不是没有派人监视,确实没看出什么端倪。”
两人老实,不代表陆鸣渊没派人监视。
而是24小时全天监视,两人确实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也找不到什么理由。
听到这个答案,冠军侯反而是放心了。
在他看来,至少陆鸣渊还不是永安帝那种冷血无情的帝王,他的心中,还有亲情的存在。
对於亲人,还是有顾忌的。
起码还是个人。
永安帝那种,已经完全是以自己的利益为主。
不会说杀就杀。
如果陆鸣渊将两个弟弟都杀了。
那霍青也要考虑一番,自己会不会被用完之后,也面临被杀的结局。
所以这个问题,他问的很是刁钻。
“报!”
这个时候,皇宫之外,有禁军的朗朗声音响起。
“启禀圣上,有使臣到访!”
霍青也听到了通报,於是抱拳告退道:“既然如此,末将先告退,就不打扰了,先准备一番出征事宜。”
“去吧。”
陆鸣渊摆摆手示意。
不过一会儿。
一位拖曳着长裙的貌美女子,迈入了大殿,肌肤宛若白瓷一样精致,气质优雅高贵,看着很是尊贵。
见到来人,陆鸣渊淡淡一笑道:
“好久不见了。”
“长公主殿下。”
骆秋芙见到他,却是没有了昔日的光彩,而是焦急地上前道:“你想要什么?只要你帮我重回金乌国,重掌权柄,本公主都可以给你。”
陆鸣渊见此一幕,心中一阵舒爽。
一度强势的骆秋芙,如今却只能低三下四的哀求自己的帮助。
不管是谁,见此情形,都会抑制不住心中的快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