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一架马车上,下来了一位如沐春风的儒袍中年。“齐先生,是陈恪。”
陆鸣渊朝齐行砚行了师长礼。
“陈恪啊”
齐行砚念到这个名字,若有所思,他微微一笑道:
“以前微臣就觉得他是个可造之才,没想到年纪轻轻,就能执掌首辅之位,也侧面说明,陛下用人不疑。”
陆鸣渊目光炯炯道:“这首辅之位,还是齐先生最有威望担任.”
谁知齐行砚却摆摆手,“陛下既然看中陈恪,说明他能担得起这份责任,微臣就不跟年轻人抢位置了,老夫这辈子最大的追求,就是天下太平后,能回书院教书。”
“先生大义。”
陆鸣渊点点头,朝一旁的年轻待诏太监,沉声宣布道:“传朕旨意,明日卯时召开朝会,朕要商议国策,如何定鼎中土。”
齐行砚闻言,轻轻一笑:“陛下打算对六国出手了?”
“是啊,该整顿整顿了。”
随着龙顶山洞天的结束,内部的消息和结果立马从天宝洲散播而出,传至四面八方。
其中最万众瞩目的,自然是陆鸣渊。
前有一人拦路,杀向飞升山顶,鏖战四位妖君,喊话挑战王座。
后有渡紫霄神雷劫,破武圣大关,成为百年以来的第一位武圣。
这些消息,无疑在向天下人昭示一个道理。
如今的大炎,如日中天,没有丝毫国运下坠的迹象。
其次,就是齐行砚的归来。
震惊了天下人。
这意味着,大炎王朝凭空多出了两位顶尖大能。
一位儒圣加一位武圣。
基本可以在中土天下横着走。
整个中土,谁还能与大炎王朝为敌?
天下人皆是无不称奇,陆鸣渊能复活齐行砚,突破武圣之境,后无来者不知道,不过肯定是前无古人了。
帝京城,寒风萧肃。
比起极北之地的大雪,这里更多是湿润的严寒,唯一能取暖的办法,就是烧煤炉烤火。
出征的时候是晚秋,回来的时候,已经新年。
新年在即,不论是修士还是普通人,都是回到家乡,陪伴家人亲戚。
修士自然也有家庭,岁数极大,孑然一身的修士毕竟是少数。
大部分还是年轻的宗门弟子。
宗门也算人性化了,在新年的日子里,宗门弟子可以下山看看父母家人。
“云清禾这厮,又一个人跑到边境去,说是给父母上柱香,顺便看看父老乡亲,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陆鸣渊一袭白玉龙纹袍,鎏金发冠,尽限尊贵,他凭栏而望,站在一座琼楼玉阁之上,与齐暮雪并肩而站,两人在一起,好似一对金童玉女。
“真洒脱!”
齐暮雪转过身,站在陆鸣渊的身后,眼眸中尽是羡慕。
“你想学她?”陆鸣渊挑眉。
齐暮雪螓首轻摇,笑语:“学不了。”
“为什么?”
齐暮雪那对水灵灵的眼眸看着他:“因为云姑娘永远都不会妥协和屈服,骄傲,自信。而在你面前,我永远都很难保持这副模样。”
陆鸣渊笑道:“可能跟教养也有关系吧。”
“也许吧。”
齐暮雪眸中光泽流转,思绪纷飞道:“我一直被儒家礼教束缚,被父亲保护的太好,没有经历过太多险恶。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当初上元节放花灯的时候,那一晚与你在冷宫见过一面后,我第二天一直想着如何才能跟你再见一面。”
“直到大皇子作乱,我终於见到了你。往后的每一次会面,其实我都是既期待又忐忑,毕竟其他人不知道我与你会面,内心确实有种脱离礼教束缚的刺激感,我害怕其他人用异样的眼光看我,但又想看到你。”
陆鸣渊盯着她那近在咫尺的如美玉般的仙颜,顺势将她娇柔的身躯搂进怀中,手放在她小腹的位置,在她耳畔低语:
“果然,每一个女子的心中,其实都有不为人知的一面,往往善於伪装。我也跟你说一个秘密。”
“朕想要一个儿子,女儿也可以。”
听到这话,齐暮雪深深埋头,雪腮不知不觉浮上了一层动人红霞。
“这里是不是有些”
陆鸣渊的一只手,不知何时已经探入了她的衣襟之中,而另一只手撩起她乌顺的黑发,用力压来,吻在了她湿润的香唇上,交缠在一起。
这一夜,风雪很大,渐欲迷人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