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们谈崩了,”周尔站起身,静静看着秦一柏,说,“但是我爸妈很欢迎秦漪的,我觉得秦漪应该也不会朝我要太多的彩礼。”
“秦家不准我进门,那我只能把秦漪娶进周家了。”
“……”
秦一柏愤怒到浑身颤抖,他站起身,一把掀翻了桌子,碗筷四散劈里啪啦砸了一地。
周尔飞快闪开,撸起袖子问:“要打架?我可是跆拳道黑带。”
秦一柏:“小畜生,你以为我没办法收拾你了,是不是?”
秦一柏越生气,周尔反而越冷静,她突然说:“我会为你养老的,等你老到走不动了,虽然你不缺钱。但我以后还是会给你推轮椅的,也不会阻止秦漪回来看望你,因为我爱她,你是她的爸爸。”
秦一柏双眼通红,周尔感觉自己再说下去,会把他气到中风,便识相的告辞走了。
“你以为你能照顾好她?”秦一柏愤怒的吼声从身后传来,“你们在一起,付出最多的永远是秦漪!你既不能给她钱也不能帮扶她的事业!你以为集团里那些老虎会轻易放过她?!”
“等三五几年,头脑发热的爱情淡去了,你连一个跟在她身边能为她出谋划策的助理都比不上!”
-
周尔走出餐厅,服务员不敢过来给她带路,她左看右看,找不到出去的路,只能穿过高尔夫球场,翻过长坡,回到马场。
周尔换了衣服,走出马场,才发现刚才风景绝佳的地方,此刻更像个荒郊野岭,她根本打不到回雾城的车。
“……”
两个多小时的车程,她要走多久啊?
“早知道刚才就应该多吃两口菜,光顾着吵架了。”周尔摸了摸饥肠辘辘的肚子,翻着通讯录,犹豫着给谁打电话。
给秦漪打?那不是激化父女矛盾吗?
周尔给刘青打了个电话,刘青没接,估计跑采访了,刘青采访时,要么静音,要么就顾不上电话。
“……”
周尔又拨通朱竹琴的电话。
“喂……耳朵……”朱竹琴小声说,声音透过话筒传过来,带着闷闷的鼻音。
周尔将手机拿远,再疑惑的放到耳边,说:“猪,我现在在这个四环外,你……”
“什、什么?耳朵,你等等……我现在有事……啊!”朱竹琴一声惊喘穿透而来,下一秒,电话就被毫不留情的切断了。
周尔:“……………………”
周尔拨通了苏恣悦的电话,电话那头接通,苏恣悦的声音轻快而沙哑,说:“周尔,找我干什么?我现在腾不开手。”
周尔:“你们两个那我当情趣呢!”
苏恣悦扑哧一笑,声音远去变小,似乎说了什么,周尔便听见了更为浓重的喘气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