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夜看出他意图,连忙收招跃开,唤道:「檀弟,小心手上兵器!」到底晚了一步,周檀收剑不及,被金轮牢牢抓住,正运劲挣脱,对方后招已至,迅疾一脚,直攻他脚踝,如要躲开此招,非弃剑不可。正是紧要关头,脂玉忽然上前一步,挡在周檀面前。周檀本来抓着他肩膀,金轮只道是他拿自己徒弟做盾,骂了一声卑鄙小人,旋即收招,五指运劲,又将周檀一口宝剑折断成了两截。
周檀性格敦厚,景夜深知此举非他所为,心想,朝阳前辈恐怕早有计策,因此才叫脂玉前来相助。两人剑阵已破,在脂玉掩护之下,继续与金轮周旋。金轮束手束脚,施展不开,气得发疯,仗着一身铁布衫的功夫,乱打越乱,破绽百出。景夜觑准时机,一剑刺向他下体,金轮见他故技重施,想是已被逼入绝境,明明可以收招回防,却非要炫耀自己刀枪不入的神功,一声冷笑,鼓足全身真气,阳具猛然间暴涨,如根铁杵一般,与剑锋相对,迸出金石之音。
这本是他们计画中的一环,景夜见金轮中计,唤道:「檀弟,快!」
便在这一瞬之间,周檀自怀中摸出莲花教密室所得的银签,对准金轮下体送入。金轮男根膨胀已极,马眼大张,那银签毫无阻碍,直捅到底。周檀捏着龙头旋转了两周,一道幽蓝色光线窜过。只听金轮爆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嚎叫,浑身肌肉鼓胀,精液顺着银签未堵死的缝隙漫溢而出,忽然阳具抽搐了几下,一股浓精将那银签冲了出来,远远飙射在地上。周檀知晓个中滋味,看得亦是下体一紧,想必这世上没哪个男子能够抵挡得住。
金轮着实是一条铁铮铮的汉子,喷精之时竟还有力气出招,飞起双足撞向周檀胸口。周檀正在他面前,躲避不及,闷哼一声摔了出去。景夜虽然担心他安危,只是眼下是取金轮性命的最佳时机,唯有暂且抛开情爱,将全身内力集於剑尖,照着金轮背心刺去。金轮出精之时,浑身功力暂时散去,皮肤变成寻常颜色,感觉后颈生寒,知道不能硬接,向旁侧开。景夜剑尖如影随形追至,却是偏了一分,只刺透了他肩膀,并未伤及要害。金轮捉住剑尖,回手一掌,忽然一阵透心凉,低头一看,一把匕首紮在胸口,直至末柄,而持匕之人竟是他的爱徒!
金轮一匕穿胸,无力再斗,慢慢委顿在地,捂着泊泊流血的伤口,面上十分不解,断断续续说道,「你……你……为什麽?」
脂玉并不作答,微微带笑站在月光之下。忽的起了一阵风,一个男子忽近忽远的声音夹在在风中传来,说的是,「金轮,被自己最亲近的人背叛的滋味,可不好受吧?」
金轮在弥留之际听见此语,释然地啊了一声,吐出最后一口气,阖上双眼,再不动弹。
景夜心中一块石头终於落定,弃了长剑,奔至周檀身边,扯开他衣襟,见他胸口一团淤青,感同身受,心疼不已。
周檀咳嗽两声道,「景兄,我不打紧,咱们快去看看掌门师太那边如何了。」
景夜拿手摸索了一番,他确实只受了些皮外伤,将他自地上扶起,回首一望,不禁大惊,院子里脂玉连同金轮的屍首皆不知去向,空留月光照着一滩血污。
周檀道:「莫不是刚才说话之人?」
景夜点了点头,恐怕峨眉众尼失手,急匆匆赶往会合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