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昭把布包拿过手便直接揭开,里 头是一个小孩拳头大小的香包。
他鼻子直接就凑近那香包一嗅,周俨见状吓得尖声阻止,“殿下不可!这东 西就是太监闻了都受不了!”
楚昭听得这话只是挑了挑眉,“孤 无碍。若是怕就自己退后点。”他自小中 了奇毒体质便与常人不同,普通的毒本就 对他无用,更别说他前几年提早寻到前世 遇上的奇人拜其为师———
师父用了世所罕有的灵药解了他身 上的毒,如今的他可说是百毒不侵。
见太子殿下闻了后身体没有半点异 状,周俨吃惊的张着嘴,忽然那淡淡的香 气又审他入鼻间,他下腹就立刻浮出了丝 丝酸痒,登即慌张地向后急退了好几步。
楚昭直把香包撕了开,长指拔了 拨里头的干燥草堆,眉头微微皱起。
他已经分辨出了有几味材料是十分 难得的催情之物,不是一般人能在坊间买 到的。
楚昭沉声问周俨,“你怎地受不 了?”
周俨老脸一红吞了口口水,才哇哇 「唔唔的说,“虽然奴.........没有那祸根...... 可才闻了几口......这腹中还是会......升 起、嗯......一股瘙痒的感觉......”
“可有拿给宫女闻过?”
“有,也是难受的厉害,泡了好半响冷水才止住......”
楚昭点了点头......看来没错了,就 是这香包害得她神智不清。
他读过不少医书孤本,熟知药理, 这香包中的催情草药本就难得,合在一起 药性更是霸道,偏偏她晚膳时还用了一整 盘虾,虾乃发物,大大的助长了药性,而 这香包就藏在床角,她又在床上躺了那麽 久,吸进了不少香气......难怪会变得像脱 僵野马般发了疯!
楚昭凝眸吩咐道,“把今日进入过 内殿的人都叫来。”
东宫正殿,宫灯摇曳。
楚昭端坐在首座,神情冷凝,温润 俊美的五官在澄黄灯光下显得棱角分明, 「长眉如剑,墨瞳如星,通身带着上位者才 有的深重气势,眼神缓缓地扫过跪在底下 的一排宫人。
“把今日在内殿作了什麽工作、花 了多少时间,注意到什麽全都仔细说出 来。”楚昭声音淡淡的吩咐道。
花了一柱香时间听完所有人的回 答,他又问了几个问题,便推敲出了是谁犯下这事
能进入东宫内殿的宫人几乎都是自小服侍他的,他向来信任。
可是,无论再忠心的人都有弱点。
而一个人只要被抓住了弱点、踩住 了痛处.........到头来,也只能身不由己。
他凤眸垂钓,冷声吩咐,“把叶容 带上来。”
这叶容便是早前触犯他而被仗责的 宫女,夜色正深,宫门紧闭,她受刑后自 然仍留在东宫中,尚未被人送出去。
很快地,两个太监一左一右把憔悴 的她架着抬过来,她一双腿无力的拖行在 地,形容凄惨,大汗淋漓,已奄奄一息。
叶容虚弱的一抬眼,对上太子殿下 与往日完全不同的森冷目光,心尖一颤, 身子止也止不住的发起冷来,微微颤抖。
他眸色幽深,嗓音清冷威严 道,“叶容,内殿的香包是你放的,为何 要这麽做?”
叶容听得这一句,连争辩都没有, 脸上顿失血色,虚弱的身子瑟往前一扑, 匍匐在地,痛哭着道,“殿下.........是奴错了......奴不该......奴不是故意的......呜、 奴错了啊.......”
她不断用力嗑头,一下又一 下’砰、砰’地敲在地上,清脆响亮。
只是她只一的哭着说自己错了, 却只字不提错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