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川不想沦落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笑料,所以即便她心里难受得要死,她也不想,不愿向任何人吐露哪怕半个字。
她是莽撞,她是不成熟,可是身为大家族的孩子,她很清楚地知道:她应该维护家族的荣誉,维护家族的名声。
否则魏女士还怎么在商界里混下去了?
届时不止是自己,恐怕连自己那德艺双馨,向来口碑很好的父亲,还有那已经退休环游世界的爷爷奶奶,都将晚节不保。
温川不想让其他人因为自己而跟着受到牵连。
正因为如此,她心里越发觉得烦躁与苦涩,偌大的世界,却连一个真正可以让她毫无顾忌倾述的人都没有。
她不免转眼,看向了自己大半夜不辞辛苦摇出来的朋友们。
朋友们注意到她的目光心脏齐齐颤动,不自觉地闭上了嘴巴。温川不由得微微一笑,在模糊的光线里嘴角扯起一个异常令人害怕的弧度,轻轻说道:“来喝。”
“谁不喝谁是孙子。”
朋友们当场头皮一麻,恨不得即刻逃离:“?!”
——不要啊!她们明天还要上课啊!鬼知道就温川今晚这个伤心的状态,她到底要强迫她们喝多少才肯罢休!
朋友们反抗不了,只得硬着头皮舍命陪君子,直到喝得一个两个的几乎都要口吐白沫翻白眼直接晕过去才结束。
今天唐砚柔要过来公司签合同,谈嫿换上了稍微正式一点的服装。
办公室里,盛以蘅瞥眼注视她,询问道:“昨天怎么没把办公室搬好?免得到时候唐砚柔说我言而无信,答应她的事情不做到。”
盛以蘅的语气酸溜溜的,谈嫿视若无睹,权当看不见,“昨天在忙。”
“忙什么?”
“忙着处理我和你的绯闻。”谈嫿咧嘴一笑,笑得格外灿烂,明晃晃的表情几乎要晃花了盛以蘅的眼。盛以蘅失神了片刻,很快反应过来,皱眉:“我和你什么绯闻?”
她以为谈嫿在故意打趣自己,耳尖微微有些红,眼神十分不自然地闪烁了一下,“你把那天的事告诉给其他人了?”
盛以蘅倒不是在责怪谈嫿什么,她只是单纯的有点儿好奇和奇怪。
“你不知道吗。”这回轮到谈嫿惊讶了,她望着盛以蘅一副置身事外云里雾里的模样,不禁眼皮一跳:“昨天我升职的消息传出来后,我是靠美色勾引你,然后走后门的消息就飞快地传遍整个业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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