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嫿洗漱完出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画面。女人惬意地翘着腿,头发散落,因为宁希五官锋利,所以有种格外野性的美。

听到动静,宁希瞬间放下翘起的腿,‘噌’地一下坐了起来,“你洗好了?”

谈嫿觉得她是在问废话,宁希回过神来,也觉得自己是在问废话。她尴尬地干笑了声,随后才注意到谈嫿的长发湿漉漉的,发梢还滴落着水珠。

她有强迫症,非常想帮谈嫿把那滴水的发梢给绞干,但想了想自己的立场,她到底忍住了,将脸别开,努力不让自己去打量对方。

谈嫿在一旁坐下,开始打开护肤品涂涂抹抹。宁希忍不住瞥了眼,对方穿着不太合身的浴袍,有种异常慵懒缱绻的感觉,同时还因为那半遮半掩的白皙皮肤,而显得性感勾人异常。

看见对方此刻的模样,宁希忽然就有些明白盛以蘅她们的感受了。

这么妩媚,别说是盛以蘅了,连自己都几乎要把持不住,忍不住想要过去贴贴,又或者是抱在怀里好好蹂躏糟蹋两下。

宁希失神着,而后又为自己会有这样的想法而感到懊恼。她在心里默默地和程鸢说了声对不起后,思绪被谈嫿打断,“聊聊她呗。”

谈嫿忽然开口说,但没有回头。

宁希忪怔片刻,下意识问:“谁。”程鸢?还是郭澜以?

“那个追着你跑的Alpha。”谈嫿从镜子里面看她,“反正现在闲着没事做,随便聊聊。”涂抹完一样,她放下手,和镜子里的宁希对视:“再说了,你想在我这里躲藏起,避免被她找到,那你总得给我透个底吧?”

“不然万一我被你牵连进去遭了殃怎么办?到时候你又打算怎么赔偿我。”

宁希心里有些抵触,她并不想把自己的私事告诉给谈嫿,不过谈嫿的理由说服了她。她想在谈嫿这里躲躲,但她也确实不想把谈嫿牵扯进来,毕竟对方也算是无辜的。

一码事归一码事,在程鸢的那件事情里她是有罪的,但就这件事来说,若她真因为自己而被郭澜以惦记上了,确实算是无妄之灾。

於是她清了清嗓子,简短说道:“她叫郭澜以,是我母亲的死对头。”

“年轻时她热烈地暗恋着我父亲,但始终求而不得,於是变得偏执且心理扭曲。后来我父亲和我母亲相爱并结婚,她的心理疾病便越来越严重。”

“再后来,我母亲怀了我,我出生了,她就把对父亲所有扭曲的感情转移到了我的身上。从小到大,我深受困扰,被她吓得不知道感冒发烧做噩梦了多少次。”

说起这些,宁希到现在都还有些牙齿打哆嗦,郭澜以於她来说就是一场噩梦,她真希望这场噩梦能够快点结束,但显然是不现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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