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她若是还来找你,你不要见她,记得和她保持好距离。”

说完,程鸢又话锋一转,问道:“之前你……”她顿了顿,才继续说:“待在郑瑾瑜枕身边的时候,因为她受了不少委屈吧?”

谈嫿本来想摇头的,但想了想原主曾经那些歇斯底里几近崩溃的心情,她又点了点头,很干脆地承认,“嗯。”

“简直要被她逼疯了。”

程鸢闻言好似叹了一口气,随后语气复杂地说:“以前你辛苦了。”

“不过你现在能够及时认清也还来得及。”程鸢毫不避讳地说:“以前我还在国内的时候,她也经常假借职务之便工作之余将郑瑾瑜从我眼前支走。”

“后来我被她的这些小动作实在搞得烦了,便毫不犹豫地出了国念书,不想陪她玩了。”

程鸢说:“要是一直和她玩这些无用的心机手段,那我所有的时间都要消耗在这种破事上面,到时候我自己的人生都要被她给弄毁掉了。”

谈嫿原以为程鸢会很避讳说这些事情,但没想到此刻她会这般突然且毫无征兆地和自己谈论,所以她安静地听着,试图借此了解女主更多。

但程鸢却好似觉得她自己过分多言了,便很快止住了这个话题,改为说:“之前你救了我,我父母心里很是感激,所以这是她们的一点小心意。”

说着就将支票塞进了谈嫿的手心里。

谈嫿顿时觉得挺不好意思的,於是连忙推托起来,“不用这么客气,月清姐姐之前也救了我一次……”

“不行,这个你必须要收。”程鸢态度坚决,“不然我不好回去交差。”

“你知道的,我母亲她是个向来说一不二的人。”程鸢朝她眨了眨眼睛,“你若是不收的话,那你就要等着我母亲亲自过来找你了。”

“她话很多,到时候肯定会拉着你说各种长篇大论的感激。”

谈嫿只是听程鸢这般形容都不禁开始感到头疼了,所以她勉为其难地捏住了那张支票,“那我就,收了?”

“收下吧。”程鸢无所谓地说:“我家里不缺这点小钱。”

谈嫿:“……”本来自己正好端端地站着,却忽然感觉自己好像被人用刀狠狠地扎了几下,心痛到无以复加,简直都要难过得背过气去了。

“虽然这么说有些不吉利,但我还是想说,如果再有下一次危险的时候,希望谈小姐你还是能够继续热心地救我。”

“那当然的,你放心吧,这事儿就包在我身上——”谈嫿忽然闭上嘴巴,然后在程鸢的注视下讪讪地笑了两声,“不过鸢鸢你吉人自有天相,再说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想必你们肯定能够尽快将幕后黑手抓住,然后摆脱危险。”

“借你吉言。”程鸢意味不明地扯起嘴唇,看得谈嫿默默地移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