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记住,所有来自外力的帮助都是虚的,是随时都有可能消失的,只有你拥有的,才是你自己的。”
玲溪沉思,让自己变强吗?这好像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告诉她。
这段日子以来,玲溪能清楚地感受到娄危雪身上的变化,一开始玲溪只当是娄危雪想出什么新的玩法折磨她,可是似乎并不是这样。
不过有件事情玲溪想不明白。
“少门主,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娄危雪轻轻一笑,不答反问:“这就叫对你好了?”
玲溪不解,“少门主叫我吃饭,给我膏药,还帮我做主,这不是对我好吗?”
娄危雪摇头,她如果想对一个人好,能做到的可不止这些。
“我叫你吃饭,是因为你每次送的饭菜很多,我一个人根本吃不完。”
“我给你膏药,是因为你身上的伤疤是我造成的,我在弥补。”
“至於我帮你做主,只是因为我是少门主,我有这个权利,又恰巧做了有正常良知的人会做的事情,这个不算什么。”
娄危雪知道玲溪过得不好,非常渴望得到他人的关爱,也明白眼下这是她笼络玲溪的大好机会,只不过娄危雪并不想玲溪因为这些小事,就对她心生感激。
她道:“玲溪,我做的这些都是很普通的事情,没有什么特殊。”
“不过,我说过,我会对你好的,你可不要因为我这么说,就失望啊。”
娄危雪调皮地冲玲溪眨了下眼睛,让沉闷的气氛活跃一些。
她会把玲溪当做妹妹,让玲溪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好,这样玲溪就不会因为花厌做的一些小事,生死相托了!
玲溪愣神,娄危雪的回答很不一样,在她看来,娄危雪那样做已经是对她很好了。
在玲溪发怔的时候,娄危雪走到桌前,把玲溪带来的食盒打开。
“这次分量也很足呢。”
她朝傻站着的玲溪招手,“快来吃饭,一会饭该凉了。”
玲溪回神抬眸,望着眉眼弯弯,笑容清浅的人,突然觉得,或许娄危雪真的已经在反省了。
这件事情过去之后,玲溪在娄危雪面前自在许多,两人逐渐变得熟稔。
娄危雪帮玲溪出头的事情,不知怎的在宗门中传开了,没人再敢欺负玲溪。
玲溪每天除了修炼外,便是给娄危雪送一日三餐,偶尔娄危雪会教她一些道理,尽管有的道理她不理解,也没听明白。
这是她记忆中最轻松的一段时光,不用为温饱发愁,不用担心被欺负。
就在玲溪快陷落在这平静的日常中时,花厌出现了。
她的轮廓较一般女子来言要凌厉许多,浓墨般的眉毛下是一双深邃的眼睛,鼻梁高挺,朱唇饱满而红润,身形挺拔,穿着不知道哪里弄来的弟子服,正站在玲溪的房间中。
玲溪满眼惊喜,唇角上扬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少主,你怎么来啦,没人发现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