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久怀妹妹常小娟的时候，白肃轩就渐渐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虽然小久被他和白曦教得很好，但言谈举止间还是能让人察觉出他的智力方面有所缺陷。

不过近来白肃轩却觉得常久越来越不傻了，越越像个正常人。

比如说：

“豌豆压在厚厚的床榻和鸭绒被下，让豌豆公主没有睡好觉……”白肃轩坐在常久床边，轻声给他和肚子里的宝宝念童话书。

“骗人，压了那麽多层，豌豆都要被挤扁啦，怎麽还会咯到豌豆公主。”常久忽然嘟起嘴说到。

“……”白肃轩合上书，茫然地看着常久。

？？？

这不科学，他的小久应该奶声奶气地问他：“哥哥，为什麽豌豆公主能感觉到豌豆呢？”而不是这麽简单粗暴地否定童话书啊！

直到生出常小娟，白肃轩确定常久的的确确是恢复了智力，只是依旧拉着他去做了检测。

检测的结果自然是正常的智力水准。

白肃轩想起来，小久五岁以前都是正常的孩子，之后发了烧就变成了一个小傻子，看来是因为常小娟的到来让小久恢复了？

他不清楚，但可以肯定这是一件好事。

但白肃轩心里总是惴惴不安，他之前仗着小久是个无依无靠的傻子，利用小久对他的依赖将小久绑在身边，现在小久恢复了智力，是不是会恨他，是不是会想离开他的身边？

如果是这样，那他能不能放小久走？

白肃轩皱着眉头望着一旁给常小娟换尿不湿的常久，眼底既温柔又忧郁。

“哥哥？发什麽呆呀……快把小娟的尿不湿扔了。”常久转头看着白肃轩，娇嗔道。

白肃轩扔掉女儿的尿不湿，回来犹豫了一会儿，问道：“小久恨不恨哥哥？”

常久困惑地看着他，表情还是和以前傻乎乎的时候一样迷茫：“哥哥在说什麽呀？”

“哥哥让小久变成了这个样子，还让小久为哥哥生了两个孩子……”

“哥哥是怕小久不傻了以后离开哥哥吗？”恢复了智力的小久格外敏锐，他忽然笑起来，抱住了白肃轩：“小久才不会呢，不是因为小久是傻子才爱哥哥，是因为小久本身就爱哥哥，所以不管小久傻还是不傻，小久都不会离开哥哥的。”

他踮起脚亲了白肃轩一口，道：“虽然小久的身体有点奇怪……还跟别人都不一样，但是在哥哥身边，小久就很开心了。”

白肃轩的心脏忽然跳得很快，他用力抱紧常久，忽然不知道该说什麽。

一个小小的身躯忽然扑过来，奶声奶气道：“抱抱！”

白肃轩笑着一把抱起白千里，另一只手却还是搂着常久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