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德牧吧,随便捡的。”佘初白心里也没底。
“噢。”兽医摘掉手套,将狗子抱到空中四处检查,“不是说母狗吗,这是公的啊。”
“啊?”佘初白一愣。
兽医将狗肚子上短短的一层绒毛捋开,指着肚脐处的一处小凸起,几不可见的小点,指正:“你看,公的。”
佘初白伸手感受了下,面上浮上些许同情:“这么小,以后会不会被别的狗瞧不起。”
“哈哈,”兽医笑了两声,“区别不大,再过几个月就可以带来做绝育了。”
“……”佘初白有点可怜这条狗的既定命运。
走出宠物医院时,登记信息的前台非常有服务意识地微笑着挥手:“拜拜杰西卡。”
佘初白这才意识到,要给狗换个名字了。一条公的,叫“杰西卡”未免不太合适。
那叫什么好呢?
算了,他不想再多费心思了。虽然是他自作主张地认错,但心中免不了存着一股被欺骗的愠怒。而且名字什么的,不过一个代号而已。
“狗蛋。”佘初白喊道。
怀里的狗很激动地哼了一声,仿佛在表达不满。
佘初白拍拍它的脑袋,强行镇压:“贱名好养活。”
天空晚霞连成一片,红彤彤的晕染了半边天际。佘初白驻足观赏了一小会儿,拿出手机哢嚓拍下一张。又把狗举起来,与晚霞合照一张。
奶狗时期没拍多少照片留念,怎么转眼之间就要长大了。
幼犬的花期也太短了。
到家楼下,佘初白停好共享单车,把小狗从自行车篮里提溜出来。刚掐住身子,又立刻丢了回去。
好烫手,这大黑背也太吸热了。
日头彻底散去的傍晚,佘初白又带着狗来到一处商厦中庭,他在朋友圈里看到了柳似云发的活动宣传,想着来碰碰运气。
带着志愿者工牌的柳似云也一眼就瞄见了佘初白,他径直朝她走过来,目标明确,不像是偶然经过。小黑狗被佘初白牵着,不跟随主人走直线,而是随心所欲地往左右探索边界。
不知怎么,比起宠物,柳似云更觉得那狗像是佘初白的某种时尚搭配。一人一狗全都一身黑,看上去很不好惹的模样。若非同事多年,知根知底,她应该不会主动和他们搭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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