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到底是什么东西?”佘初白撑着下颌,发出灵魂深处的质问。
男人鼓囊的腮帮子僵住了,半晌后,咕咚一声咽下食物,垂眸低声喃喃:“我……不记得了。”
“好嘛,还失忆了。”佘初白一拍双手,少见的滔滔不绝,“失忆这种事是不会发生在普通人身上的。要么你就是主角穿越重生了,要么是大反派被主角打到失忆遁走,等一个机会东山再起,再去找主角报仇。”说到这,佘初白顿了顿,有点担心引火上身,“我不会就是那个倒霉主角吧。”马上又自我否定,“不会,我一不是孤儿,二不是赘婿,三没有后宫。”
狼狼听不懂,眼中全是困惑的圈圈在转。
佘初白换了一种浅显易懂的方式,指着那两个多余的零部件问:“你看看你那耳朵,你那尾巴,不是狗妖是什么?”
被点到名的耳朵与尾巴同时应声而动,男人咬着嘴唇,很有原则地纠正:“狼。”
“狼啊狗啊,都是犬科动物,祖上都是一家,有什么区别。狗还更可爱一点。”佘初白全然无所谓。
狗怎么配和狼相提并论!他决不屑於去做那种摇尾乞怜,尊严尽失的下等坯子!
男人在内心狠狠驳斥。
佘初白不记得昨天他用球棒打到的是男人的哪只手,因为两只手看起来都一样,修长匀称,没有伤痕。
佘初白怀着一股隐隐约约的期待,问:“那你有什么特异功能吗?”
男人放下筷子,打了一个响亮的饱嗝。
佘初白适当给出提示:“比如说,腾云驾雾,移形换影,点石成金,之类的?”
男人缩着背,摇了摇头。
“再不济,飞檐走壁,长生不老,血能治病?”
男人张开双手,注视着自己青紫色的血管,盯了好一会儿,啊了一声,随后又断然摇摇头。
佘初白不死心地最后问:“最起码,能把你这耳朵尾巴,收起来吧?”
精致的五官用力挤在了一起,便秘似的,静候半晌,纹丝不动。
佘初白长出一口气。这既意味着他暂时很安全,也代表没有特技表演看了,失望地连连叹声:“妖怪里也有纯花瓶的么,难怪混成这样,连狗都比不上。”
受不了这份屈辱!男人的尾巴陡然炸成一个大黑毛球,重重哼了两声。
除了哼哼好像也干不了别的什么。
佘初白顺手抓过那条膨胀的尾巴,用手指梳了梳毛,竟然还有些怀念这柔滑的触感,碎碎念着:“尾巴,也就剩个尾巴了。有什么用呢,卖给福瑞控吗。”
男人听不懂最后的词,但听懂了佘初白想将他转手与人,求生的意念使他乱了阵脚,下意识呲起牙耍狠,用力将佘初白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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