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佘初白只当是疯人说疯话,听过就算了。

虽然某种程度来说,作为暖床犬的那段时间,多多少少是守护了点他的睡眠,但那已成往事随风而逝。现在,给他添的堵只多不少。

翌日清晨,佘初白补眠睡过了头,虽然公司并未设置严格的考勤制度,但约了客户去逛家具城。眼见时间一分一秒流走,佘初白叩叩敲响浴室门,不耐烦地催促:“好了没,快点滚出来。”

“噢,马上!”门内传来殷切的回答。

一阵乒乒乓乓的东西坠地又被慌忙拾起的声响后,卫生间门打开了。

恍若仙境般的缥缈浓雾朝着佘初白漫过来,氤氲的水汽之中,一个一丝不挂的男人,甩着湿漉漉的海藻般的黑发,俨然刚出浴完。

佘初白目不斜视拧住那股骄傲的秀发,同时抽出一条浴巾围住不知羞耻的原始人,无视那“疼疼疼”的叫喊,一脚踹离视线范围。

拧开水龙头蓄满瓷盆,佘初白将整张脸浸入冰凉的冷水中,憋气冥思,扫空杂念。

即使时间紧迫,但这什么也不做的,安静的、与世隔绝的三十秒,对佘初白而言是必要的。这能让他好好整理思绪,冷静应对日复一日的扯淡生活。

呼——吸——呼——吸——

猛地呛水抬起头,拽下毛巾胡乱抆脸。

佘初白按开下水口,看着水流慢慢打着旋溜走。

有时也会希望自己卷进水里一同流走,不用再面对这荒诞的世界。

将须后水摆回已然乱了秩序的置物柜上,佘初白对着满是水渍的镜子叹一声气。今天也不是世界末日,只能缓缓走了出去。

刚变成人比较虚弱打不过,以后就

更不敢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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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剪一地不被爱的分岔

“我已剪短我的发,剪断了牵挂,剪一地不被爱的分岔。”

佘初白一边跟着音箱里的低哑女声轻轻哼唱,一边哢嚓哢嚓挥舞手中的剪刀,仪式感拉到满分。

虽然被削落在地的三千烦恼丝,并非出自他本人。

正在进行形象改造的男人也压根听不懂这伤感情歌,只是被简单下令绷直身体别乱动,却怎么也忍不住微微发颤。

耳部的触觉神经十分敏感,刀刃交叉带起的微风令他惶惶不安。

理发师佘初白却是悠然自得。在网上随便搜了几个剪发教程,就自信满满地上手了。

起先准备效仿一刀切的菜刀理发,但男人盯着寒光凛凛的菜刀抵死不从,佘初白只好选择了没那么效率的一般剪子。

毕竟除了去漫展cosplay,那一头累赘的秀发实在是没什么用。要带这么一个异形出门,各方面还是能低调就低调点。

佘初白绝对不是对浴室地漏上团团缠住的发丝感到厌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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