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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早前试图蒙混过关的潦草字迹已被打回过一次。

残羹冷饭不好吃,长埋冰雪的冻僵肉干与体温尚存的鲜活食物没有一点可比性,但比起冰天雪地饥肠辘辘寻遍整座山头,也找不到一口粮食的绝望,腮帮子疼怎么也比饿肚子好很多。

“叮!”微波炉完成任务。

郎澈饿狼扑食,被灼热的蒸汽烫得叫了一声。佘初白对这一幕习以为常,兀自浅酌一杯,然后去卫生间洗澡。

柔和的水流冲刷着一天的疲惫感,潜意识中还是无法相信。

狼不是自然界中最智慧勇敢的动物之一吗?那东西蠢得边牧都能打他三个来回。

夜深了,佘初白还在对着电脑屏幕加班。他起身倒水,幽幽的蓝色荧光斜映到沙发上,郎澈局促地折叠着双腿,沉闷的呼吸声时有时无。

面容精雕细琢,行为不拘小节,大脑无迹可寻。

与修长的身材不匹配,只在腰间披着一条一米长的小毯子。但在还需要开空调的时节,也并不会冷。

再说,狼本来不就很耐寒吗。

佘初白随手拿起摊在茶几上的练习册翻了翻,比他小时候做的难了许多。

是不是有点拔苗助长,适得其反了。

隔天,佘初白找出很久之前别人送的一盒拚图,整整一千片,不知道背后居心是祝他快乐还是给他添堵,佘初白连包装都没拆过。

“你把拚图拚好,也可以换一次出门的机会。”佘初白说。

郎澈懵懵懂懂地接过纸盒,长长的指甲刺啦一划,将那层透明塑料薄膜四分五裂。

“我可以做到。”郎澈挺着胸膛许诺。

佘初白被那刺啦一声激起一身鸡皮疙瘩,果断掏出抽屉里的指甲剪。

郎澈站着不动,抬起手臂张开五指,静静垂眸看着佘初白捏着他的手指关节,认真地把指甲一个一个剪平。

有那么短暂的几秒锺,郎澈感觉时光倒流,他与佘初白之间不再隔着一层看不见的结界。

但终究只是昙花一现。

佘初白冷漠地错开视线,用酒精棉片抆拭着指甲剪里里外外,恢复到疏离的状态。

该说不说比狗时乖多了,但佘初白却总感觉浑身不舒服,哪里怪怪的。

虽然他仍用对待狗的方式对待郎澈,但郎澈用那种看主人的眼神看他,就非常不伦不类。

一直到隔天出门,佘初白的视线都没有在他身上停留超过一秒锺,郎澈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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