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到底是怎么维持这么年轻的心态的,又是逃课,又是吃垃圾食品。”
柳似云举起薯条盒,甜滋滋地拍马屁:“我们只是心态年轻,你是真的看着年轻,坐下来一起吃啊。”
设计总监拿走两根薯条,晃晃说:“算了,我怕被你们带坏。”
待人走远,柳似云才说起正事:“小白,下班后,你能替我去看望一下毛毛吗。”
“你怎么不自己去?”佘初白问。
“唉呀……”柳似云愁眉苦脸地说,“医生说最好别去探视,狗狗看到亲近的人会变得很激动,在笼子里上蹿下跳,不利於休养恢复。想来想去,只能拜托你了。”
“好。”佘初白一口答应,小事一桩。
柳似云垂着眼睛,哢吱哢吱咬了半根薯条,看着桌面,没看佘初白的眼睛,轻声说:“顺便把小狼也带上。”
“……”佘初白像被突然点穴,呼吸也暂停。
“可……以吗?”柳似云抬起头,双眼中蕴含绵绵期待。
佘初白神智慢慢回笼,屏声敛息厘着利害关系。柳似云不见得真发现了什么,只是关心则乱。
“他今天要上班,可能没空吧。”佘初白婉转打着太极。
即使是最乐观的情况,他也不愿意去赌。代价太大,他不确定自己是否能承受后果。
“哦……”柳似云拖着长长的失望的尾音。
每个人都想保护好自己的狗,无可厚非。
柳似云将车停在宠物医院门口,抱出一个装着毛毯、零食和安抚玩具的大纸箱,交给佘初白。
虽然不能见人,但医生说可以送些家里的日常用品,有利於狗感到安全稳定。
佘初白接过纸箱,简单登记后,被领到狗狗住院部。
一整面墙的不锈钢笼子,都是单间,根据体型大小上下排列。
毛毛是大型犬,被安置在靠下的大笼子里,是泰迪病房的好几倍大,但依然还是非常窄小的一片空间。
狗腿上的毛被剃了一块,正在挂水输液。佘初白打开笼子,将毛毯和玩具塞进去,吃的就转交给医院的工作人员保管。
佘初白稍微询问了一下毛毛的病情,虽然柳似云肯定在微信上问过医生,但他闲着也没什么事好做。
探视的流程走完,佘初白正准备离开,主治医生沈依正好来查房,诧然注意到了他。
两人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突然,沈依不声不响将他拉到一个空房间内,将门反锁后又贴着门板听了好一会儿,确保外边没人经过。
谨慎得就像是两个卧底特工在接头。
佘初白明白自己的处境很被动,计划以不变应万变。
双方都技术性沉默着,试图从对方神色的细微变化中挖出什么线索。
佘初白很沉得住气,他曾受过专业训练,敢保证自己在大逃杀游戏中能挺到最后一轮。